一会,接着问,“听说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个宫人不见了。”
闻言,良姑姑受惊的身子一震,“什么?”
太后疑惑于过激的反应,不禁冷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没有,没有。”良姑姑连连摆手。
“可是那个孟姑姑,哀家想不出她能跑到哪里去,宫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找一个人还是挺容易的,调走皇后宫中下人的时候,名单上竟然没有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她转头看向她。
良姑姑在她的眼神下渐渐低下头,“奴婢不知道,或许,她是跟宫里哪位主子结了仇,暗地里被杀了也未可知。”
太后娘娘冷笑一声,轻拍扶手。“如果真的是被杀了,那表面上也该死个死因,列个已死宫女的名单,送骨灰回原籍,可是她整个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的,听说她当年是慈柔太后宫中的宫人,太后走后,留她下来侍候皇后娘娘,是这样吗?”
“没错。”良姑姑道,显得底气不足。
韦太后沉吟着,半晌吩咐道:“你去把这件事查清楚,本宫要知道她的身份。”
“这怎么查呢,宫里这么大。”她本能的推脱,韦太后沉下脸色,“这点小事还用哀家教你吗?”
良姑姑慌乱低下头,“不,不敢。”
太后娘娘态度坚决,她也不敢再说什么。
过了有一柱香的功夫后,婉贵人如约而来,身上穿一件纯白色的狐裘,整个人显得高贵华美,她进殿后脱了裘衣,对太后娘娘福身行礼,“奴婢见过太后娘娘。”
韦太后点点头,“现在你既为妃,可以省去奴婢的称呼了。”
“奴婢这样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再说,奴婢本就是奴婢出身,就算飞到枝头也不见得能做凤凰。”她话里有话的道,起身上前,动作很自然的走到太后娘娘身后为她揉着肩,太后在她手上渐渐放松下来。
舒适的轻叹,“还是你的手艺好,这宫里的人哪个都不如你,只是可惜你现在今非昔比,已经不能做下人做的活了。”
她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顾左右而言他。
婉贵人轻笑,“哪里的话,如果太后娘娘愿意的话,奴婢倒愿意天天来娘娘宫中服侍娘娘,只是宫里人多口杂的,到时候又该有人说奴婢是为了讨好娘娘,所以才过来的,唉……“
说着,她便叹了一口气,十分忧虑的样子。
韦太后将枯老的手放在她的手上,一老一少,很快见了分明,突然被她握住,婉儿心下一惊,险得叫出声来,她平静下来看着她道:“太后娘娘,你干什么呢?“
韦太后将她的手拿起来,细细抚摸着,像是在认清她掌心的纹路,许久才道:“哀家常听人说,有福之人手心肉厚,形如椎,你人虽瘦小,可是一双手白白胖胖的,将来一定是有福之人。”
婉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哪里,奴婢不过是贱命,这双手原来只做粗重的活,现在虽然不用干活,可是从前留下的厚茧还在。
韦太后摸了摸,果然有些茧子。
她笑着道:“这些年你服侍皇上辛苦了。”
“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她小声道,在她面前显得万分卑顺,虽然她看不见,但是她对颜面之上,也不敢对她有丝豪的亵渎,她知道她的犀利不只在眼睛,更在那无形中的探究。
婉儿沉默了一会,将手轻轻抽出来,小声问道:“娘娘,现在皇后娘娘疯颠,宫里到处都是不好的传闻,说兰陵朝大气将尽,对此事,您有什么看法。”
韦太后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坐,“皇后之位当母仪天下,没听说一个疯子可以母仪天下的,为皇室传宗接代也是皇后的重任,她刚刚产下皇子便夭折了,看来她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