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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急事,逼不得已,電話找到我家來。」

「我不管是你上司下屬,你若再進一步精神虐待我姐姐,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雲照記得王旭之笑了,「雲照,你別得寸進尺,這是我的家事,你姐姐若十分不滿,大可開了門走,我不會勉強地。」

這番話之後,雲照恨惡王旭之,又怪姐姐不爭氣,故年余不通音訊。

直至她接到母親通知,說是王旭之進了醫院,雲照仍然無動於衷。

「誰,誰在醫院裡?」

「王旭之,他做腦部手術。」

「呵他,誰理他,清詞沒事吧。」

「他有事清詞也甩不了難,他有什麼不妥清詞即是他的寡婦。」母親咕噥。

「才怪,」雲照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像他那種人……」

那一兩個月,清詞常與母親通電話。

終於母親同雲照說:「你有沒有假期,回去看看姐姐,王旭之出了院,可是她言詞閃爍,不知有何難言之隱,這段婚姻她單方面已盡至大努力,不必理會人家怎麼說,告訴她,母親的家永遠歡迎她。」

雲照是那樣動身的。

他只能逗留三天。

當下她同清詞說:「媽說娘家即系你家。」

「我真幸運。」

雲照說:「可不是,像湘表姐,結婚,她母親反對得路人皆知,離婚,她母親又認為是奇恥大辱,四處哭訴,湘表姐無家可歸。」

清詞笑,「自己爭氣即可,湘表姐在溫哥華的家光是地皮已有半畝,不必勞駕娘家了。」

「可是她同我說,她母親那樣對她,她深感寂寞。」

「那當然,我們比她福氣。」

「姐,隨我回去吧。」

「明日我陪他去覆診,」清詞顧左有言他,「醫生會讓他試一隻新藥,這段時期,他難免浮燥,他努力想回憶,但是能力做不到,所以.……」

雲照看著清詞,「他有無可能再工作?」

清詞苦笑,「你說呢?」

「你何必背他一輩子?」

清詞不語。

雲照忽然笑了,「你還愛他?」

清詞看著窗外。

「這是天下最滑稽之事,你仍愛他?」

清詞倦了,她不想向世人交待心事,即使那是她的妹妹。

一轉身,看見王旭之穿戴整齊了站在她們面前,「來,」他笑道:「我請客,我們去吃早餐。」

雲照鼻子忽然發酸。

若干年前,王旭之在追求清詞的時候,也曾帶著雲照一起吃喝玩樂。

她看一看姐姐,「等一等,讓我換件衣裳。」

一行三人出門去,由清詞開車。

王旭之坐在后座,完全不像病人,絮絮閒話家常,「雲照你看你姐姐開這輛車多神氣,以前她沒信心,老不肯開車,現在天天駕車上班,還日理萬機呢,公司全交給她了,營業額也並無下降,雲照,你說,誰沒有誰不行呢,我看開了,樂得在家做老太爺。」

清詞微微笑。

雲照忽然明白了。

清詞不是完全沒有樂趣的。

在該剎那,王旭之像煞當初新婚時的王旭之,那正是清詞一生人最開心的一段日子。

王旭之說下去:「我創業,她守業,不知多好。」

雲照不由得回頭笑,「姐姐本來就能幹。」

沒想到王旭之會認錯,「是我沒給她發揮的機會吧,是我不對,現在我已全無記憶,不得不叫她挑大樑,我連公司同什麼人有聯絡都不記得了。」

清詞說:「待你好些便回公司來,我一一同你說。」

王旭之十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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