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与凤家的亲近,夏氏一族也是默认的,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的一样,凤家虽然没有了兵权,但在百姓和军队中的威望却是无人可及,与凤家亲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夏家,就是这么的现实和势利。
秋骨寒早就深深的看透了这一点。
他以为他一回到王府,夏物生就会找上门来,然而,最先上门的,却是祥国公派来的人。
准确的说,祥国公的人是在他准备抵达王府的一个拐弯处截住他的。
对方长得很普通,穿得很普通,气质也很普通,毫不引人注目。
“王爷,”对方客气又低声的道,“国公爷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您相商,还请您走一趟。”
对方报出一个并非许府的地址。
秋骨寒盯着他:“你真是祥国公的人?”
只是请他走一趟罢了,祥国公弄得这么神秘,是真有必要,还是故弄玄虚?
对方笑笑,拿出一块牌子:“这便是凭证。”
亲王虽然年少,但果然机敏,没有听风就是雨。
秋骨寒拿过牌子,仔细看过,确认是祥国公的腰牌后才道:“我知道了。我今晚会过去。”
他现在骑着马,就只带了伊长老在身边,四周也没有别的人,祥国公一定是看准了他身边没有外人,才让人叫住他的。
祥国公既然作得这么神秘,那他当然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去见。
要见只能挑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时候。
来人接过他丢回来的腰牌,露出微笑:“小的告辞。”
他出现得突然,消失也很突然,宛如雪花一般,即落即化,是个办事极其利落的手下。
秋骨寒闭口不提此事,直接回府。
晚上,午夜,夜黑无雪,他无声无息的离开王府,前往祥国公指定的地点。
那是位于平民区的一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宅子。
大门没关,他直接推门而进,走到第二进后,看到一间房间还亮着灯。
他推开门,就看到祥国公裹着厚厚的大氅,躺在暖炕上,闭目小寐。
听到门开的声音,祥国公睁开眼睛:“王爷你可来了。”
秋骨寒把门关上,把面罩拿下来,冲他拱了拱手:“这么晚了,还劳国公爷久候,抱歉了。”
祥国公这把年纪了,还在这么深的冬夜里等他,可见诚意之足。
这令他更为好奇,祥国公到底要说什么呢?
祥国公道:“事关重大,老夫也睡不着,王爷不必介意。”
而后颌首:“王爷请坐,茶还热着,请王爷随意。”
他要谈的,是非常机密而重大的事情,当然不宜有别人在场。
秋骨寒也明白这一点,在榻边坐下,从火炉上拿下水壶,自行倒茶就喝。
待他感觉温暖了,祥国公才盯着他,缓缓的道:“王爷的身边有一个年轻人,自称雾公子,王爷可知道这位雾公子的来历?”
秋骨寒没想到他提到的,居然是应该与他八杆子打不着的雾公子,意外之余,道:“我并不清楚他的来历,只知道他曾经与我出生入死,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祥国公显然有几分惊愕,而后笑起来,“我以为他是王爷的随从。”
秋骨寒道:“我从不曾要求他做我的随从或者做任何事,但他却喜欢跟着我,为我跑腿,外间都误认为他是我的随从。”
祥国公道:“王爷身份尊贵,留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在身边,就不担心吗?”
“比起他,”秋骨寒笑起来,“更需要本王担心的人多了。”
他话题一转,没打算让祥国公掌握主动权:“国公爷突然提起雾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