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几乎口吐鲜血:整整损失了一百二十一名士兵,半个哨就这么没了!
“将军,让天策营再冲一次,损失了一百多兄弟,居然没有攻下敌阵,这是天策营的耻辱!”周世亮高声大叫。
“仰攻本来就吃亏,天策营做得不错。该轮到天武营了!”林纯鸿安慰着愤怒的周世亮,眼光瞅向李光祖。
李光祖上前一步,“将军,不如让天策营用钢弩掩护天武营冲阵,这样恐怕效果更好!”
林纯鸿摇头道:“钢弩不能抛shè,仰shè敌阵时,估计对天武营的伤害更大,此策不妥。”
说完,林纯鸿令天武营出击,继续进攻刘梦雄的军阵,但是天武营表现比天策营好不到哪里去,伤亡百多人后,被刘梦雄轻松的赶下斜坡。
天sè将晚,林纯鸿令探马严密监视刘梦雄,自己率着四营退后五里扎营,摆出一副不攻破刘梦雄誓不罢休的架势。
田楚云对刘梦雄有相当的信心,果然,刘梦雄没有辜负田楚云的信任,选择了一个占尽优势的地形,仅仅率着千余人,就把林纯鸿的主力jīng锐挡在了后面。
第二rì,坡下的荆州军似乎已经学聪明了,不再仰攻刘梦雄,而是调来了几门火炮,不停的轰击刘梦雄的大营,给刘梦雄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刘梦雄试图冲下山坡毁掉火炮,但遭到了荆州军的迎头痛击,灰溜溜的逃回坡上,继续挨着炮火。刘梦雄心智异常坚定,他知道,只要自己还守在观客岭,就算拖住了林纯鸿的jīng锐,即便自己全军覆没,也给田楚云创造了从容过清江的机会。
田楚云接报后,欣喜不已,立即令驻守水布垭的兵丁摆脱周望后,向渔峡口靠拢,自己率着主力在两rì内抵达渔峡口,在清江里沉入了大量的巨石和障碍物,阻止战船逆流而上。然后在障碍物上游搭设了三条浮桥,供将士们过清江。
渔峡口处的清江十分狭窄,田楚云jīng心挑选了这个渡江点。随着士兵开始鱼贯过江,田楚云长舒了一口气,清江南岸之旅,几乎将他的麾下拖成了疲惫之师,好在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田楚云在心里默叹道:“堂兄,别怪我违抗了军令。好歹我也给容美创造了两个大好机会……”
田楚云向来认为,被动的防守绝无出路,只有歼灭敌方的有生力量,才能持久。他计划,渡过清江后,就直插隔河岩,沿着马连、火烧坪一线抵达杨板桥,趁林纯鸿来不及反应,与田越一道夹击杨板桥。如果能顺利实现这一目标,田楚云相信,容美能够更为持久地与林纯鸿对抗下去。
并且,田楚信的奇兵还在,没准就能创造奇迹,将林纯鸿的老巢糟蹋得一塌糊涂,这将极大的削弱林纯鸿的战争潜力。
浮桥上,士兵们在无任何威胁的情况下,轻松的迈过摇摇晃晃的浮桥。田楚云满意的看着这些勇士,脸上浮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突然,一个急报惊醒了田楚云:“启禀将军,五里之外,五千多人马正往渔峡口杀奔而来!”
“什么!”田楚云一把抓住传令兵的衣领,厉声喝问道:“看清了没,是什么兵?”
“按旗号,应该是虎啸、天策、天武、神卫、霹雳五营!”
田楚云背后冷汗直冒,顾不得琢磨林纯鸿的主力为何出现在渔峡口,立即下令列阵迎战。
田楚云的细作看得没错,来袭的不是别人,正是林纯鸿亲率着主力赶到了。
林纯鸿抵达渔峡口后,也不和田楚云客气,立即分为左中右三部,全力冲击田楚云仓促结成的防守阵型。喊杀声、弓弩的破空声、哀嚎声、炮火声交织在一起,彻底打破了渔峡口的沉静,将近两万人在狭窄的江边爆发出原始的野xìng,互相捉对厮杀,刀剑、弩箭和尸体散落了一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