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声道:“皇额娘,您该自称皇额娘了。”
其木格翻了个白眼,“皇额娘我慢慢改口,不行啊?”
安安忙笑道:“皇额娘,将钟表作坊也一并归公吧,这样至少能让没用的儿孙今后也能多分点,本来女儿家就不该分家产的,我已经占便宜了…”
其木格摆手道:“咱们家儿女平等,还有嫁妆是嫁妆,你别弄混在一起。”
安安道:“日后若我有了妹妹,她的嫁妆呢?”
其木格道:“不用你操心,府里还有黄金白银呢,好了,你和弘暄赶紧商议个详细的章程出来,记住了,得防着日后的皇帝起歪心,一条一款给我弄仔细了,不能给人可趁之机。”
弘暄和安安最后起草的文书,堪比最缜密的法律文件了,让其木格很满意,这两儿女真是人才啊,感叹完后,立马呈给了老十,老十瞅了两眼,提笔写了个批语,文言文的,其木格看不大懂,反正意思就是叫历代帝王都得遵守这个章程,还特意拿着玉玺盖了上去,表示这是他这个祖宗立的规矩。
这章程自然也被呈给了康熙,让康熙腻歪了很久。是啊,老十他们这样一弄,只要不出大乱子,他这一支的日后可都能享受老十这个祖宗的余荫了…
再看看如今依旧住在阿哥所里的儿子们,再想想年前宗人府宗令简亲王报上的需要年底送温暖的宗室低保户们,康熙觉得面子上很挂不住,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弄得老十比自己还英明似的。
事到如今,康熙却是不好再从内务府拿出些银子来,给子孙们谋福利了,毕竟名义上,内库如今已经成了老十的,而且,关键是,内库也没什么银子,否则住在阿哥所的几个儿子,康熙早将他们分出去了,也不至于拖延到老十登基了,这帮人还在阿哥所里挤着。
于是,觉得被老十比下去了的康熙很是不爽了几后,便**的提醒老十,阿哥所里还住着他的一大堆兄弟呢。
不用康熙提醒,老十也记得,之所以没在人前人后提这事,还不是因为内库没银子嘛…
阿哥所的弟弟们封爵还好说,给个贝子就成,户部承受不了多少压力,可分府那花费可就大了,一家就得40多万,如今里面住着6个成年弟弟,总共就得240多万的银子啊,还别说咸安宫的那个废太子,叫人家搬家,也得给点搬家钱吧?可内库的钱也就够宫里嚼用大半年的…
老十真没弄明白,吕宋那边的黄金运回来的可不少,一多半都入了内库,钱都花哪儿去了?但老十又不好查账,那不是摆明了对康熙不敬嘛,只能暗自埋怨康熙太不会理财了真该跟其木格好好学学
为钱发愁的老十便冲其木格嘀咕,说干脆先找九阿哥借钱算了。
其木格听得很无语,叫老十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哪个生意人家里放那么多现银,建议老十不如打户部的主意。
老十却说:“爷是最反感亏空的,怎么能带头从户部借银子?”
其木格道:“户部本来就要给内库拨银子的,怎么能说借?本来就该给好不好?不就是由每月给换成一年给一次了嘛…”
不想,老十却道,户部也没多少。
其木格奇怪道:“朝廷这么穷啊?两百多万两都拿不出来?”
老十叹气道:“户部结余本来就不多,西北那边又在用兵,所以户部也不富裕。”
于是,其木格想也没想,就道,“爷,发国债吧。”
老十不大懂,问其木格,什么是国债。
其木格解释道:“就是朝廷发债券,叫民间认购,定个一年期或三年期的,朝廷给利息银子,利息比钱庄给得高,但却比放贷的利息低,毕竟私自放贷是要存风险的,因此,买的人肯定还是多,而且有朝廷做后台,大家也不怕收不回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