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冤屈。
狼嘾吐了口唾沫,轻声自言自语道:“同样这么多人一起说话,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弘暄并没展示自己的亲民作风,由着大家跪在地上,严肃的对大伙阐述着朝廷的政策,表示谁胆敢破坏社会次序,尤其是在大过年的当口,官府定会从重从快处罚…
不过,弘暄也没强硬到底,朝大伙挥完了大棒后,又递出了胡萝卜,放缓了声音道:“贵人?爷算不算贵人啊?”
自然没人摇头,弘暄又微微笑了笑,道:“那么爷明儿就奏请朝廷,请朝廷加大力度治理京城治安,让所有的小混混都没后台可仪仗…”
大伙自然是一阵叫好,弘暄却又冷了脸,道:“爷还会奏请朝廷,对聚众闹事者一律严惩不贷,那围攻衙门的,更是罪加一等!”大伙都噤声了,所有人都将东茁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个遍,晃点人也不待这样的…
然后,弘暄才叫大伙都散了,“大过年的,都该干嘛干嘛去!”
等众人散了后,弘暄方和狼嘾、隆科多一起随顺天府尹进了衙门,将案件中的三个当事人又叫来问了问,弘暄虽然没从中瞧出什么阴谋,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所以便坐在案桌后,沉思着,没打发人走。
才见识了弘暄变脸速度的三个高官都老实陪坐在一旁,没人敢托大提醒弘暄:大家其实都挺忙的,赶紧结案吧…
弘暄眯着眼思考了一会儿,又瞅了瞅跪在地上的小贩,和趴在地上的两小混混,终于发现是哪儿不对了,那小贩的气质有些不对,于是,便叫人将小混混抬了出去,单独留下小贩问话。
不想,这一问,却让九阿哥被康熙训时又多了条罪状,让弘暄很是后悔不已。
小贩叫哈弘德,一默默无名之辈,他爹也不出名,江西建昌路都司哈元生,但不巧的是,前不久才被免了职,原因是“私木过关”,而走私木材的便是九阿哥…
哈元生其实还真是冤枉,九阿哥的门人太牛了,压根没将他这四品官给放在眼里,直接冲关走人,压根不给哈元生不畏权贵、秉公执法的机会,哈元生也没傻乎乎的上报,想糊弄过去算了,却不想被四阿哥的门人给告发了,哈元生审时度势后,没将九阿哥门人的嚣张气焰给供出来,九阿哥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啊,只说自己失察,而康熙也没深究,只是将他免职了事。
他丢了官后,便回了原籍直隶河间瀛州镇,他对神灵很虔诚,一有余钱就拿去给清真寺的建设添砖加瓦去了,——他是回人——,所以并没什么积蓄,不过,家里还有几亩祖田,勉强倒也能度日。
所以哈弘德并不是小贩,他是奉父命到京来给一长辈拜寿的,拜完寿后,又顺道去看他的发小,他那发小家道中落得更早,所以早早的就停了学,挑着豆腐脑沿街叫卖以赚钱养家。
巧的,他那发小病了,大过年的,家里没置办年货不说,连吃的都快断顿了,哈弘德手里也没钱,无奈只好托人给家里捎信,说晚些回去,然后便接过发小的扁担,帮他出摊,虽然他临时学了点怎么弄调料,但技术实在不怎么的,而他发小的老婆得照顾病人和孩子,就算是空的,为了避嫌,也没法一起出来吆喝买卖,所以哈弘德便独自上街了,因味道不好,便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每到一处都会遇到收保护费的,有时比小混混横,能免了去,有时凶不过人家,便乖乖送上几文钱,却不想今天竟然惹了这出事…
弘暄回去缴旨时,挑着点好词将事情给康熙说了,瞒不住啊,三个朝廷大员同时在场呢,果然,康熙当时就火了,隔空冲着九阿哥就开骂,第二天才想起表扬弘暄处置得当…
“私木过关”是怎么一回事儿,康熙可是心知肚明,怎么当初不骂啊?还不是因为九阿哥家的四个半大小阿哥放学后跑到一家高档ji院长见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