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随风逝,卷入旋涡。没了束缚,满头黑亮乌丝根根狂舞,配以通红双眼,似魔、似妖。
山巅一切尽毁,惨不忍睹,他离开“欣苑”便在此狂燥发泄。唇呲、银牙闪烁森光,发泄够久,非旦未觉好过,反而更有飙怒上升趋势。
路青飘然而落,无声无息,立在旋涡圈外瞅着他抽疯。
有感,苍狼愤恨挥舞钢刀朝来者无情劈去。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路青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软鞭,布满利刺。“啪”鞭抖,缠住钢刀。“堡主,有在这儿抽疯的工夫不如去看看夫人。”唇边泛笑,眉梢轻扬。
“闭嘴,别跟我提她!!!”苍狼怒嘶,收力,解除鞭制。
妈的,别提!提了就火山爆发。骆晶晶,鳖女,打他、骂他,混蛋东西!!!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若不发泄够了只怕明日会生内伤。
不能怪他“斤斤计较”,实在是骄傲人生中无人给予此般痛击。虽说总挨无遥子揍,但性质完全不同。
路青觉得他这副模样真好笑,活像对爹娘撒娇却不被领情的小孩子般闹脾气。坏兮兮道:“我发现一件很有趣事,想听吗?”
“路青——”无限暴吼。
“小点声,耳朵会聋。”路青用一根手指堵耳,装作受不了。
“你他妈的若吃太撑就去抱块石头磨肚皮,别在这儿给我废话!想死痛痛快快说一声,我一定成全你——”苍狼气得险些吐血,风势狂烈的几乎掀翻山头,都什么时候了这丫还有心跟他说笑!
“啧啧,我不觉得废话,就发生在你身上。”路青卖关子,拿下手、抖软鞭,“啪”将在眼前乱晃的风流、树叶抽散。
苍狼面部肌肉抽搐,丫的行啊,功夫又渐长。不吭声,直勾勾狠盯,等他自己屁上后话。
“你”路青用软鞭指他鼻子,“对—夫—人—动—了—情—”一字一音真真切切,夹杂明显笑意。
此言一出苍狼登时色变,大变、急变,原地蹦跳、刀劈,怒吼连连,“你他妈的脑子有毛病!谁会对那死鳖女动情!你脑子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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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青躲过,未敢硬碰,只因太强劲,硬接手掌定麻痛,若厉害点虎口更会开裂迸血。不怒反笑,在他看来某人如此反应正中下怀,很有欲盖弥彰之嫌。“哟哟,没动情夫人跟楚钧天搂搂抱抱你激动什么?气什么?瞧瞧‘欣苑‘让你毁得,面目全飞。”
“王八蛋,不许提楚钧天!老子劈死你——劈死你——”苍狼抓狂,劈劈劈,眼、鼻、口、耳四方喷火,更从鼻孔冒出火车行启时的鸣音。“鸣鸣——”
路青躲闪,随刀锋增多,躲闪趋势越快。劲道相击,躲过,但身后唯一所剩的巨石却化为小碎块滚向山下。及时用鞭缠住钢刀,近身与苍狼手臂相贴,不温不火笑道:“悠着点,别急着将我劈成两截。”
“滚——”苍狼将他推开,抽回钢刀于空中横挥,当刀垂下时旋涡与树叶通通飘然而落,伴随沙沙声响。“告诉你,老子永远都不可能对死鳖女人动情!绝不可能——”吼罢,扭曲俊颜重踏步走下山头,每一步都在地上烙下深深脚印。
骆青抚摸鞭上利刺,眼睛弯成月牙儿。干嘛如此郑重其事跟他解释,多此一举,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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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打了苍狼一巴掌后骆晶晶便没再见着他,一连四日。说实话,当时的气消得差不多,现下竟有那么一点想念,想念他的暴吼、想念他的恶言。扯出一抹嘲讽之笑,她疯了,逃还来不及,竟然会想,真贱啊……
“娘”骆烈转身,抬起她半垂的头。
“嗯?”骆晶晶回神,对上他黑亮幽深的双眸。
“你……”才吐出一个字,浴所门“吱嘎”推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