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边,提起了笔。
单连芳见杜云柯提笔,而书案上铺着字画,她知道杜云柯一定又是在画锦衣,或者,还有可能是锦绣。气恼的她于是立马跟了过去,果然,画上就是锦衣,她心头火起,气息立时粗重起来,随时都有想要把画一撕为二的冲动。
杜云柯抬头看她,见她怒目圆睁,盯着画上的锦衣,眼睛犹如要喷出火来,他脸色一黑,对着单连芳道:“怎么?又想撕画了?”
单连芳惊醒,一看杜云柯脸上的怒容,赶紧否认:“没有,表哥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已经发誓改过了,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自从你搬出来后,我真的已经为你改了好多,难道你没看到吗?现在你无论画什么,我都不来管你,你要清净,我也成全你。太太也一直跟我说,叫我对你要有耐心。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默默地等你,等你发现我的好,回到我身边来。”
杜云柯越听越听不下去,赶紧道:“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赶紧离开。天色晚了,我也要歇息了。”他见单连芳折腾个没完没了,实在头疼不已,干脆撂下笔抬腿准备离开书房,眼不见为净。
“站住!”
在单连芳追着杜云柯,说着意图挽留的话时,素素对正要离开的杜云柯发出了冷冷地制止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毁画
“表哥,你别走,你听我说……”单连芳追着杜云柯试图不让他就此离开。
素素原本就在书案几步之遥,见杜云柯搁笔走开,她走了过去,伸手拿起了画。看着画上的自己,她除了难过还是难过。
她难过和杜云柯从前的美好注定是一去不复返了,她更难过,直到现在,杜云柯却还要对自己念念不忘。自己跟他之间的血仇,此生是没有办法化解的,既然注定没有办法在一起,那么最好就是忘了彼此。自己已经在尽力地将他遗忘,可是他呢,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坚持,徒惹无尽的伤悲。
她不想看到杜云柯继续沉迷于和自己的过去,如此沉沦自苦。想到这些,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抬高声音向杜云柯道:“人都已经死了,何必还要画她!”
杜云柯听到身后传来有人拿起画卷的声响,又听素素说出这话,他赶紧停步转身,见素素手里拿着锦衣的画,他一沉脸色道:“我画谁用不着别人来管。”说完,径直走向素素,他要把画从素素手里拿过来,他不允许这些不相干的人乱动锦衣的画。
“站住!”素素冷冷直视着杜云柯,喊停了他道,“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你画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沉迷于过去不能面对现实,对你能有什么意义!人死不能复生,难道不是应该忘了她才对吗?好,既然你无法斩断过去,那我帮你!我就毁了你的画!”
杜云柯一听素素说要毁掉锦衣的画,大惊,疾步过去阻拦,可惜已经晚了,只听“嗤”地一声,素素已经把手里的画撕裂。
“你……”杜云柯把画抢到手,可到手的画已经被素素二次毁坏,面对素素毫不手下留情地两度损毁锦衣的画,杜云柯急怒攻心。怒视着素素愤怒不已,看到被毁烂的画又心痛不止。
趁着杜云柯顾着心痛手里的画,素素早已疾步冲到了书箱边,开了箱盖就去取里头的画卷。杜云柯哪里会想到素素会再去侵犯其它的画。何况他还以为素素并不知道书箱里面放有锦衣的画。所以等到杜云柯上前阻止,素素已经拿了一卷画在手。
杜云柯自然不会让素素得手,忙去夺她手里的画:“放手!已经被你撕坏了一卷,你还要怎么样?!”
素素却不罢休,只是紧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