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公是知道的的,主母一生,只真正爱上一个人,就是相公。”
斐剑心弦一颤,沉默了征刻之后,道:
“你们盟主呢?”
“就在相公昏迷之后,‘紫衣人’率手下突袭……”
“紫衣人?”
“是……的!”
“以后呢?”
“婢子等在混战中离开,以后的情形还不知道!”
斐剑下意识中升起一缕不安之情“紫衣人”自盗窃了“地皇”全部武学之后,功力已更加惊人,他既然袭击“金月盟”分坛,必有周详的行动计划,“金月盟主”如果伏诛,当是大快人心的事,但东方霏雯与他有杀身之仇,他决不会放过她,以东方霏雯的身手,也许能脱身,但此刻还不见她的人影,情况便不妙了。
斐剑自“英雄擂”事件之后,已决心斩断情丝。然而藕断丝仍连,对她的安全,他仍是关心的。
何况,她又救了他一次,如果不从“四海浪荡客祝少青”手中截下了他,一旦落入“金月盟主”之手,他早死了,如果,她不给他解药,则人也早死在了“象魔”的“蚀心毒雾”,又如果她不甘背父命,存心袒护,他也该陈尸第二分坛之中……
他并非感恩,而这恩加深了被现实冲淡了的情。
一个真的武士,在于恩怨分明,再加上了情,问题就更加复杂了。
但,“金月盟主”荼毒武林,妄想君临天下,正邪不两立,事实上双方已势成水火,他不杀他,便是被杀,没有别的路可走,而他是她的父亲,儿女之情能抵消这仇吗?不能!肯定的……
那事实发展的结果,他与她之间,将演变成什么情况?
他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
何以自处?
他深深地想,想来想去,只有一条路可走,乘没有与她见面之前离开,等到自己师仇得报,家恨得消,武林大患得除,身无挂碍,欠人的还人……
突地,他想到了在“剑冢”中的痴心人崔婉珍,大师伯的遗孤,对她,能无所交代吗?
心念及此,有如身处烈火之中。
情感上的负荷,远甚于任何肉体的痛苦。
他痛苦地咬了咬牙,不管将来,先解决目前的问题。
首先,他必须先疗伤,恢复功力,否则一切都等于零。
于是,他淡淡地开了口:
“姑娘,在下要凋息一下,希望能不受干扰。”
绛衣少女歉然一笑道:
“是婢子打扰了相公……”
“不!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是说希望不必时时照顾!”
“相公内伤相当不轻……”
“在下知道!”
“可惜主母未返,疗伤丹药……”
“不必!”
“相公可要先用些食物。”
“不用了!”
“如此婢子告退,相公如有吩咐,可击床头金钟!”
“噢!”
绛衣少女盈盈出室,随手带门。
斐剑澄心静虑,收神归一,就躺卧之势,默运心法,开始调息,十周天之后,痛楚全消,气机大畅,丹田之内,真力源源而生。
功力再生,迅快得大出意料之外,他立时憬悟这是曾服两粒“大还丹”的结果,心中喜不自胜,由睡姿改为跌坐,加紧调息。
两个时辰之后,斐剑自觉痛苦全消,功力尽急,忙收功下床,从窗灵的日影看来,当已是未申之交.空气一片沉寂,不闻半丝人声,也不见半个人影。
看情况,东方霏雯多半还没有回来。
斐剑心想,该是走的时候了!
于是,他从壁间取下“天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