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法实在奇怪。闻老板道,“正是。胡老板可是有什么问题?”
胡老板支支吾吾,“其实……其实……”说到一半,脑中已经一片混沌,各种话语纠结着出不来。
钱静望似笑非笑地盯着胡老板,“胡老板无需紧张。你是否是说对钱某有意见?”
那犀利的言辞让胡老板更加心里慌乱,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旁贾环站起来,接着道,“其实他昔日也与钱老板做过生意。”
闻老板这才了然,却依旧不明白眼前胡老板的举动。
而钱静望却是笑了一声,“环儿,你究竟想说什么?”
贾环无视那惹眼的桃花眼,只对闻老板道,“其实同为生意人,我本不想随便诋毁谁。只是如今胡老板在这里,有些事我不得不说。”
钱静望咳了两声,眸中笑意更深。
只是闻老板却心思完全集中在贾环的话上,“贾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环道,“胡老板,你自己说吧。”
胡老板面色犹疑,手都在颤抖,“前两年……我用十多年的积蓄来做成本,想要做生意。当时第一笔生意就是跟钱老板所做的。”
闻老板狐疑地看着胡老板。
“当时,钱老板米铺才刚刚入行。但钱老板出手阔气,一出手,就给了我不错的米价。我还庆幸第一次就能找到这么好的合作伙伴。只是,后来我发现,我却连一分钱也收不回来。钱老板让我把米运过去之后,迟迟不交粮款。”
闻老板打量着胡老板,一脸怀疑。
“我知道闻老板你不会信的。后来我想打官司要回这笔款子,只是官府根本就不受理,并且让我把那笔定金也陪了出去,诬赖我为讹诈。后来我才知道,钱老板幕后势力很大,官府绝不会动钱氏米铺一根汗毛。”
闻老板虽尚有怀疑,但此时的话已经有几分真实。钱静望身后的势力不浅人人皆知。
胡老板道,“闻老板,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只是,如今钱氏米铺的势力扩张如此之快,根本已经超出了正常速度。在交易过程中,钱氏米铺根本是和强盗一样强抢掠夺。随意拖欠粮款,更是会落井下石。现在京中米铺老板都是怎样一个个被他斗垮的。这其中用了多少见不得光的手段,你也应该知晓。”
这话是事实。钱静望扳倒那些米铺老板的手段本就不怎么见得光。闻老板之前就有所耳闻,只是因为此次钱静望出的价远远高出一倍,才想和钱静望合作。
钱静望漫不经心道,“既然你知道我背后的势力,那你还在这说这些,就不怕我斩尽杀绝吗?”
胡老板一抖,眸中尽是紧张,“我只是不想见到有人在这样被害。我花了两年时间才可以休养生息从头来过。我不想别人再和我一样。”他满头大汗,声音打颤,心中紧张无比。只是这副外表在闻老板眼中看来,却是在害怕仇家钱静望。
纵然这话他并不全然相信,可是闻老板还是对钱静望的身份起了疑心。
背后势力过大,而自己完全处于弱势,到时候钱静望任意掠夺,而自己必然毫无还手余地。而照钱静望对那些米铺老板的手段看来,他是一定做得出来的。
钱静望是给了他一千两的定金,可是这些粮食可是价值五千两。到时候若钱静望拖着不给尾款,那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条。
与其与这样的钱静望做生意,还不如一开始就和贾环合作。
贾环亦道,“闻老板,我之前已知晓这些。只是不想随意诋毁他人,所以才保密。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清楚,我是诚心要和你合作。”
闻老板这才神色凝重地看向贾环,又看看一旁的钱静望。他是想和贾环合作,只是不知钱静望身后势力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