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笙面色一寒,脸色也随着阴沉下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若是先前,他对大娘还有一丝仁慈的话,现在他除了失望就是绝望。
他已经一无所求了,大娘还不肯放他一条生路,怎会不绝望呢。
“我要报仇,为我娘报仇,为自己报仇。”
江云笙面露狰狞,像是一头苏醒的雄狮,充满暴躁。
“若是我猜的不错,用不了多久,江夫人便会亲自上门了。”
江云笙不解。
“因为你大哥的隐疾会与菩提水引发冲突,疼痛难忍。”
江云笙盯着顾浔,质疑道:
“为何?”
顾浔微微一笑,淡淡道:
“虚不受补。”
江云笙好奇道:
“可是药卖出去了很多,其他人没事吗?”
顾浔摇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坏笑。
“因为我买药之时留了一丝心眼。”
“我所买之人,都是常年出入青楼,被掏空身体的酒色之徒。”
“他们服下菩提水,只会变得凶猛,并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顾浔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但是你大哥不同,因为他从来没有硬气过,突然硬气,你猜会如何?”
江云笙立刻明白了顾浔的意思,做了一个极为形象的比喻。
“就像处子开苞。”
顾浔点点头,正是如此道理。
今日接收的病人之中,也不乏有此症状的,显然是从其他渠道得到过菩提水。
江云笙接着问道:
“那我为何没有这般感觉?”
自己也是第一次,为何没有那种胀痛之感,
“因为你体内的寒毒,中和了大部分药力。”
江云笙对着顾浔竖起了大拇指,没有想到他心思如此缜密。
“苏兄好算计。”
顾浔看着一脸笑意的江云笙,反问道:
“江兄就不怕我算计与你吗?”
江云笙犹豫了片刻,坦言道:
“一开始,我确实担心苏兄算计与我。”
“可是我想了想,我身上没有什么值得苏兄算计的也就释然了。”
“即使苏兄真要算计,算计的也是我身后的江家。”
“现在你我二人的目的都一致,我又有何担心的呢。”
江云笙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内心明白着呢,并不是没有脑子之人。
“何况我相信苏兄的为人?”
顾浔看着江云笙,继续问道:
“从何说起?”
江云笙的目光看向小院中忙着收拾食材的爷孙二人,笑道:
“因为苏兄路见不平敢拔刀相助。”
“你能为杨爷拔刀,将来也会为我拔刀。”
“因为咱三人是在一个晚上,一个酒桌,喝着同一壶酒的人。”
顾浔哑然,最后无奈一笑。
正如江云笙所说,倘若他真的出事,自己也会没有丝毫的犹豫的出手。
他朋友不多,江云笙算是一个。
即使江云笙那日不曾去将军府,也是一样。
江云笙喝了一口茶,感叹道:、
“现在要是有壶酒就好了。”
顾浔白了他一眼,提醒道:
“忘记昨晚赵姑娘的交待了?”
“一月之内,不能沾酒水。”
江云笙猛灌一口茶水,打趣道:
“好好好,赵姑娘说的都是对的。”
“我都记不得,你倒是给我记得清清楚楚。”
“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