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我,脱下自己的锦袍丢给我:“一看你就不经常出宫,快穿上我这身!”原来他里面还有一件赭色圆领锦袍,脱下来的给我换?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快点!”他催促道。
我找了个阴暗的角落换好衣服,折回来,他看我一眼,把我头发上的簪钗全部拿掉,给我梳了个男子的发髻,又看了看我的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盒,让我不要动。
借着月光,他用无名指从小瓷盒中蘸了些许黑色的膏脂,为我重新描画起眉毛来。
从来没有离一个美男子这么近过,而且还是亲手为我画眉,那头小鹿又跑出来了,跳啊跳!跳啊跳!跳得我心好痒!
为了缓解紧张,我随口问道:“这是什么?怎么和我之前用的画眉的不一样?”
他笑着说道:“这是我自己制的眉黛膏,名为寒烟。尚药局制的都需要用水和开再用毛笔蘸着画,很不方便,我做的这个可以随身携带,只要你带着手指头就行了!”
没想到他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还能开出玩笑,我顿时放松好多。
画完眉毛,又画了画眼影和脸颊,画完他随手将小瓷盒扔给我说:“这个你留着,以后说不定用的着。”
“那你呢?”
“我还有!别说那么多了,再晚就走不了了!”说完,他拉着我的手一路狂奔。
本以为他会带着我翻山越岭,在侍卫巡逻力量薄弱的地方趁机逃出去。没想到,他却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宫门一样的地方,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被人认出,我岂不是连小命都不保?
他叫我随在他身后不要抬头,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金光闪闪得金质牒牌,那守门的侍卫看了牒牌,连问都没问,就顺利的放行了。
一连经过几道宫门都是如此,走出最后一道宫门,我们同时松了一口气,相对一笑。他朝我眨眨眼,一脸的调皮,整个人也轻松起来。
这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他想了想,笑着说道:“我叫•;•;•;•;•;•;花奴!你呢?”
“我叫杨晓玥。”听见我说自己的名字,他朝我调皮的笑了一下。
“你出了宫想去哪儿玩?”被他这么一问,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仿佛一株被风吹来的蒲公英,没有根,去哪儿落脚都无所谓吧?如果不能穿越回现代,跟这个美男子在这个大唐盛世隐姓埋名、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也是蛮浪漫的嘛!
我娇羞羞的说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好吧,那我带你去一个你从来没去的地方玩儿一圈。”他像个经验丰富的导游一样,带着我离开了这个不属于我的宫殿,去向一个未知的世界。
一路向东,途径一个驿站,他用那个金质牒牌要了一个房间,休息片刻等天亮再上路。
在驿站简陋的房间,也有一个供旅人修饰仪容的铜镜,我随手对着铜镜整理一下散乱的发鬓,如果不是他站在我身后按着我的肩膀,我一定被自己吓的跳到屋顶上去了。
镜子里还是我吗?那一张大饼脸、一双铜铃眼,加上一对扫帚眉,简直就是张飞在世啊!
真是白天杨妃,晚上张飞!
“喂!你干嘛把我画的这么丑!”我转身生气道。
“出宫需要嘛!再说,晚上怎么看得清楚,如果你不喜欢,我再帮你画一次嘛,反正现在也已经出宫了。”他躺在床上悠闲的说道。
我叫驿站的人帮忙打水洗脸,这么简陋的地方,别说香皂,连澡豆都没有,不过好在这些化妆品也不防水,一洗就掉。
洗完脸,才发现化妆品根本不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