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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坤这边不在乎。可沪上国安局局长程子卿却急疯了。一个小时之内,从市长到董事。二十几个电话打进来,把他骂得个狗血喷头,可这事情根本就是不他做的。
“册那!到底是那个赤佬干的混账事情!”程子卿抓着自己的头皮,感觉浑身都在发痒,恨不得马上钻到冰水里把自己给冻起来。
“局座,我看这事情蹊跷。”刚刚从妓院里跑出来的杜月生看着恼火的局长,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做的,张夫人说是国安局的人把张先生带走了。可她根本没有看到这两个人长什么模样,也没见他们的证件;但张总办会跟他们走,显然是相信他们是国安局的……”
“册那!你他娘的就别跟我绕了,这到底什么怎么回事?哪个港都干的好事?”素来好脾气的程子卿见杜月生唠唠叨叨,半天不着点,忍不住拍了一回桌子。
“局座,这事情如果不是其他地方国安局干的,就是有人用以假乱真国安局证件把张总办给骗了。”局办虽然大怒,但杜月生依旧冷冷静静。国家银行总办被抓确实是了不得的倒霉事,可却是他的运气,真要能找到张坤,他说不定就发达了。
“其他地方国安局……”程子卿的屁股终于是落了地。他给了自己后脑勺一下,恍然大悟的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想到几个月前户部来人要求监控炒日元的王伯元,他紧接着追问道:“会是哪里的呢?难道是……京城的?”
“局座。张总办和户部传说很不对付,前段时间户部又派人到国行查账。确有这个可能。”杜月生道,“如果真是这么,那张总办的安危是无忧的,就担心有人仿冒国安人员,那事情……”
一说有人仿冒,程子卿的心又开始一直往下坠,真要是出了这种事情,那他这个局长可就干到头了。虽然他早前立过大功,可张坤太重要了,一旦张坤身死,辽东山林里那头老虎可是要大怒的,自己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伸着手指了指,想说话又噎住了,好一会程子卿才说道:“快!马上…马上调集一切人手去找张先生,还有机场那边马上打电话去,盯紧每一架往京城去的飞机,看看有没有张先生的行踪……”
程子卿还是老一套的办法,杜月生感觉不妥又补充道:“局座,为防万一,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通知京里头,说张总办有可能被冒充国安的歹人带走?”
“我会…,我会斟酌的,现在最要的是马上找到人!”程子卿刚想答应,但想到事情是在自己地盘上出的,真出了事说什么都没用。“你马上带人去,用一切力量,找到张先生。”
国安局在行动,沪上的巡警也在行动,各处的车行、商会、码头也都通着电话,按照张坤最后的穿着找人。只是托新修的沪杭‘高速’公路之福,三小时后,被车子晃得全身散架的张坤借着路灯,已经看到一座高高大大的城门,这里就是杭州了。果然,汽车进了城门就看见满城的灯火,开车的司机在城市里拐了几拐,最终在一座大院落内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后,他被两人参扶着,带进一间空荡荡的房间,这里,有人在等他。
“这就是张行健先生?鄙人朱家骅,大老远请张先生到杭州来,真是委屈了。”一个带着些官威的人堆笑着和张坤打了个招呼,算是表示欢迎。
“欢迎就不必了,先给我来杯茶。”张坤没好气的道,国安局的车似乎太差,又或者是‘高速’公路修的不平整,他现在是浑身难受。
“来人,快给张先生泡杯好茶。”朱家骅吩咐完又看着架着张坤的贺鹏飞和李萃,训斥道:“我让你们好好的把张先生请来,你看,你们把张先生弄成什么样子了!”
张坤坐车坐的不舒服,贺鹏飞和李萃全身也难受,但局长开口训人,小喽啰只能马上向张坤赔礼。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