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他回来跟素年说一说,然后明日还会来接他再去的,只是素年说的这些进针手法,莫子骞觉得十分拿不准。
“我这里有个小模型,先借你用一用,但是这个跟真人大小并不相同,只是让你熟悉穴位所用的。”素年将柳老给她找来的假人模型递过去,“长针透穴确实有些难,但它对医治这种神经性病症十分有效。”
莫子骞吞了吞喉咙,将模型接过去,抓紧时间回去苦练了。
素年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摸了摸肚子,“娘本以为自己跟其余女子是不同的,却才发现,原来都是一样的。”她的声音轻不可闻,就是站在她身边不远的刺萍,也没能听得见。
晚上,等萧戈回来了以后,素年难得的没有缩在床上,而是严肃地坐在圆桌旁,见到他进了屋,先等刺萍将他的外衣除下放好,然后关上门,才示意萧戈坐到她的对面去。
萧戈一天没有见到素年了,搓了搓手,将手掌搓热了,才忍不住将素年抱到膝盖上。
“不行不行,先坐好,我有话跟你说。”素年轻轻扭了扭身子,这样她还怎么好好说话啊。
“别动!”萧戈的声音隐含警告,对于一个长时间软玉温香在怀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正常男子,素年刚刚的举动是不对的。
素年也乖觉,立刻发现了不妥,当即一动不动,然后慢慢地又说了一遍,“所以啊,都让你坐坐好了……”
“……我想你了。”萧戈在素年的颈脖处缓缓说到,气息喷涂在素年的皮肤上,痒兮兮的,萧戈的声音里满是感叹,素年能够听得出来。
这个男子,素年本以为他跟丽朝其余男子本质不会有什么区别,可她发现,似乎完全不一样,多讽刺,她跟萧戈简直是颠倒了一样,她都有些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够配得上萧戈了。
心里沉静下来,素年将萧戈搂着她的胳膊抱在怀里,这么说就这么说吧,也不用矫情了。
素年将莫子骞带回来的情况跟萧戈说了,萧戈有些诧异:“果真是身子不适?”
素年点点头,莫子骞虽然人老实好骗,但脉象和身子的状况他是不会诊错的。
“如此一来,丞相是不能再掀风雨了,皇上该是无比欣慰。”萧戈轻轻笑了笑,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素年闭了闭眼,再睁开,里面平静无波,她又将自己会协助莫子骞尽力救治丞相的打算说出来,说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识的,她的手有些将萧戈的胳膊松开了。
一气说完,素年中间并无停顿,萧戈没有说话,素年盯着面前桌面上,一个豆绿色冰裂纹的茶盏,“我是大夫,曾经在为蜀王医治的时候,我问过师父,若是早知道蜀王会那么对他,他还会不会跟着过去。”
“师父连考虑都没有,就点了点头说,会的,因为他是大夫,只是他并不想将我也卷进去,我还记得当时我是怎么回答的,我说,‘师父你别难过,我也是大夫’”
素年的声音闷闷的,眼眶周围开始发热,她好想师父,好想曾经的那个自己,可是,她又很不希望萧戈会生气,这个从来都是护着自己的人,素年不想看到他难办,她难过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萧戈的胳膊开始动了,强制性又塞回素年的手里让她抱着,素年一愣,滚烫的眼泪落下来,滴在萧戈的胳膊上。
“别哭呀!怎么了?”萧戈吓了一跳,将素年的脸捧过来,看到她泪汪汪的眼睛,“不能哭不能哭,我听说这个时候哭很容易坏眼睛的,擦擦。”
萧戈扯过素年的丝帕,轻轻地给她拭去眼泪:“好好儿的哭什么,你想治就治,我还不至于会怕了丞相,不然,他也不会处心积虑地针对我,好了好了,不哭了啊。”
素年吸吸鼻子,她刚刚也不知道怎么眼泪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