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
宇澈深情的望着岑雪,紧握住她的手,“我娘告诉我,女人只会相信结婚典礼上的承诺,不可能相信一个不肯娶她的人,承诺一生一世,我希望我们能早点完婚,去国外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农场,重新开始。”
岑雪感动的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强逼自己忽视掉对蓝依尘的担忧,只愿此生陪他一人就好,“好,我跟你离开这里。”
两人有说有笑的吃完宇澈亲手为岑雪做的晚餐,宇澈拉过被褥,盖在他们两个身上,相拥着甜甜的睡去。
直到半夜十分,岑雪感到口渴,想要起来喝水,却发现身边的枕头上空空如也,他已经不在她的身边。
带着疑惑起身,岑雪静悄悄的打开房门,却听见楼上宇澈的书房里,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寻声摸索着黑暗走了上去,却见灯光昏暗的房间里,有个秃头的男人跪在地上,宇澈纹丝不动的坐在书桌旁品着红酒,罗豹一脸凶狠的瞪着男子。
“澈哥,饶了我吧,我发誓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抖露出去的,请您看在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份上,高抬贵手吧。”秃头男子急于表明心迹,脸上闪烁着惊惧之色,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掉。
宇澈瞄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继续品着红酒,淡淡开口:“水蟒,你跟了我多少年了?还不知道我的规矩?”
“小的知道,可是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真的不想死啊。”秃头男子声泪俱下,颤抖着双唇磕头恳求。
罗豹一手抓住他的手臂,愤然的怒斥道:“水蟒,你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老大已经答应不追究你的家人了,你还想为自己求情?能捡回你家里人的命就不错了,是不是要我亲自动手,派人将你家里老小全都除掉你才满意?”
“小的明白,小的知道怎么做了,只求澈歌放了我一家老小,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水蟒停止了哀求,深吸一口冷气,最后跪倒在肖宇澈面前,拉着他的裤腿,不停的磕头认错。
“我肖宇澈承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放心的去吧。”宇澈平静的放下手中的红酒,冷睨了他一眼,脚下一扫,顺势手一用力将酒瓶送进秃头水蟒的胸膛。
鲜血霎时染红了一地,在水蟒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已经命丧黄泉了。
罗豹递上一张面巾纸,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在演一场与己无关的电影一样。
肖宇澈冷静的擦拭这沾满鲜血的双手,没有再看死在地上的人一眼,低沉的命令道:“处理干净!”
“是!”罗豹点头。
岑雪躲在门缝里,清楚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全身都在颤抖,若不是她死死的用牙咬住手指,她一定会惊的叫出声来。
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杀人了,但这一次却更让她心凉,有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旦步入了黑道,想要回头又何尝容易呢。
尽管他承诺过她,要带她离开,但他并没有承诺过,他不再杀人,不再贩毒,不再做任何伤天害理、违法的事,她又有什么立场冲进门去质问他呢?
脸色在瞬间苍白了几分,眼角有泪水滑落,岑雪深吸一口气,本打算悄无声息的走开,却听见房间里罗豹的禀报声突然响起。
“老大,现在水蟒已死,蓝依尘还在医院,听说还有一口气,我们要不要再派人过去?”
宇澈皱了皱眉,眯起的眸色幽深而黯淡,冷声道:“为确保万无一失,这次你亲自带人过去,明早就离开!”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岑雪听见罗豹开门的脚步声,连忙蹑手蹑脚的躲到隔壁的房间里,背靠着房门,她的心跳快的不行,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平复下激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