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记得了?”
“那时候我不过是五六岁的年纪,本就不大记事。”林小碗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重新问起这个,“你说与我家是邻居,这点我是一点都不记得的。”
“那可有什么记得的?”左容捧着杯子的手微微一紧,又缓缓松开,“总该是会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吧?”
林小碗仔细回想,然而还是缓缓摇头。
“实在是太过于模糊了,仔细去想的话,隐约似乎记得家中院里有个秋千,我小时候喜欢在那上面玩,然而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那秋千就被拆了……”她说的并不是很确定,停顿了片刻之后才问道:“你追问我小时候的事情,可是有什么要紧的地方?”
左容迎上林小碗投过来的眼神,想了想道:“马城那边透出来的消息,说是已经得知当年周家灭门惨案之中,有人侥幸逃生。我……”他开口,担忧地看着林小碗:“我怕他找上你。”
“我的身份……”这确实是一个林小碗未曾知道的消息,如今闻言也是心中一紧,然后才又摇头:“我从未以周家后人的姿态出现过,也……也未曾想过要以周家后人的身份再谋求什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林小碗,除你之外,再无一人知道我的身份。”
“我自然是不会说出你的身份……”左容急忙道,见林小碗唇角带笑看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只是怕马城是从旁出查到这些的……”他所担忧和烦恼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只是被林小碗问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才说出了这个消息。如今见林小碗眉头微微蹙起,左容心中又有些后悔。
“或许,是我多想了。这只是马城故意放出的假消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也说不定。”他努力放缓语调,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毕竟当年的事情牵扯进来的那些主要人员死了不少,连周王都莫名死了他自然是心中不安。稍微一联想这些年死去的那些人,也就能够猜测到他们的死可能跟十年前的事情有关了。”
他的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林小碗闻言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说不定这就是马城‘打草惊蛇’的计谋,若是我们真的因此去做些什么的话,反而可能会被他注意到,露出破绽。”
左容闻言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笑着道:“不说这些了,有件事情还是要跟你说一下。冯贤成那边家中幼子六岁生辰,想要摆个家宴小小的热闹一下,请了我。另外,冯夫人说上次于你见面颇为投契,等到那日也想请你过府说说话,就托我一并把请帖拿来。”
冯贤成幼子的生辰是十二月初三,林小碗接过请帖不过草草看了眼就抬眼看向左容,笑着道:“只怕是托了左大人的福,冯夫人才会觉得跟我这样一个开食肆的女子颇为投契呢。”
她语带戏谑,随意地把手中请帖放在一旁并不在意,反而道:“那日晚上看冰雕之时遇上他们,只怕不是巧合吧?”当时她没有问,本来已经把那日冯夫人的试探给忘记了,然而没有想到冯夫人还真的是对她念念不忘呢。
左容苦笑,带着一丝心虚。
“我估计,应当是我给你惹的麻烦。”他有些内疚,“梁武带来的消息,说是冯贤成已经在打听你初来戎州城时的所作所为了。至于京城那边,倒是还好。”
京城虽然不能说是左容的地盘,但是若是有人想要从那边调查出什么不利林小碗和左容的消息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毕竟,左容家中还有个卫霖在呢。纵然他平日里面大大咧咧看着似乎不怎么靠谱,然而能够一路升到代总旗也不并不是完全靠着左容的关系的。
林小碗倒是没有太过于紧张,她当初来时完全就是按部就班的租房子,雇人,装修店面等等。就算是查出了当初她曾经在周王府上工,实际上也是无伤大雅的。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