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不出他的话是什么态度,见他不回答,我便催问古硕:“我正问你呢,怎么不回话呀。”
古硕抬头看看多尔衮,也不敢言语,复又把头低下。多尔衮淡淡道:“我已命人将她们都关起来了。
“哦?”虽然早有思想准备,我还是忍不住惊讶,迅速地调动大脑急速运转,和多尔衮的这一个阵仗可不能输了
“想来她们一定是犯了什么错,虽然是我娘家带来的,咱们睿王府一向是最讲规矩的,犯了事我可不能护短,”我慢条斯理地躺得更舒服些,露出慵懒之态,“我这还病着,这几个奴婢犯了什么错也懒得过问,只是依着咱们大清的规矩,私自处置了这几个奴婢不妥,以后皇上皇后责怪起来对睿王府只怕不好,古硕,传我的话下去,若是犯了小错呢,就交了盛京官府处理,若是犯了大错呢,就直接请示了宗人府发落便是了。就是都处死了我也没有二话的。”我索性提出把奴婢交到官府去,她们能有什么错?无非是受我的牵连罢了,家丑不可外扬,无论多尔衮恼我什么,总不能挑出这几个奴婢的错来。
多尔衮果然一愣,本以为我会直接向他要人,却没想到我要将人交到官府,被将了一军,面上有些讪讪的,我说得有理,却也驳不得,愣一愣方道:“她们也没什么大错,无非是服侍得不好,关了几日,回头把她们放了就是了。”说罢又挥挥手,让古硕出去。
不过是一介武夫!我心中暗自嘲讽,论心计看来多尔衮不是我的对手,看着古硕出去,我心中害怕之意退去,强自撑住虚弱的身体,要向多尔衮讨个说法。
“好了,小玉儿,事情都过去了,我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不要再恼了,我向你赔礼就是了。”多尔衮露出难得一见的柔情,体贴地在我身边坐下,将身后的软垫又扶了扶,想用一双大手去抚我的长发,也许是他的亲近从来没有被我接受过,也许是我张开的大嘴和睁圆的眼睛表露出太多惊讶,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手在半空中一滞,又自行放了下去。
这个男人靠在身旁,我的心跳忍不住有些加快,他想干什么?为什么之前是一副暴怒,此刻又改了副样子,对我这么好?
“你…,我之前犯了什么错,让你大发雷霆?”我不习惯这个男人这样靠近我,深感压力,口齿、思绪都有些不清了。
“不过是误听人言,有些胡乱猜忌罢了,你不必往心里去。都过去了,往后你也要收拾性子,多做出个福晋的样子来,免得别人闲话。”
听得他话有所指,我疑虑顿起,忙端正了身子问:“多尔衮,是你说的事情都过去了,过去就过去,倒也不打紧,我不会为自己受什么委屈和你纠缠,不过,总得让我把事情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发那么大的火?我做错了什
看我一再苦苦追问,他柔和的面色逐渐罩上了一层冷霜,“你若是一再要提,那我问你,你房里挂的刀是豪格送你的?”
原来果真是豪格的刀引起,我平静地答:“是。”
“哼,那我问你,豪格为何要送这宝贝给你?”
“我只知道这把刀是豪格从战场上缴获的,是不是什么宝贝的我不懂。”
“你真不知道?”多尔衮看我的眼睛没有一丝作假,“这把刀是朝鲜第一大将李默的宝刀,豪格在朝鲜之战中立了最大的战功,就是杀了这员大将,才逼得朝鲜国向咱们求和,他怎么舍得把这柄战功赫赫的刀给你?”
我默然,原来豪格对我真的是很好,男人最是注重战功的,这么宝贝的东西竞然给了我,让我心里涌上些许莫名的酸楚,望着多尔衮,也答不上来,只是夹了哀哀的叹息,“清者自清,别人爱怎么想就想去吧。你若是多疑,现在把刀拿过来,一刀杀了我,倒也干净,也省得我整天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