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配夫人坟前发下了誓言,今生吃斋念佛赎罪,回来就修了一个经堂,天天念诵经文为原配夫人超度。归夫人刚出来,丫鬟小蝶就焦急忙慌地告诉她说:“少奶奶的父亲刘老爷和刘夫人登门拜访,正在前厅客厅等候,老爷已经过去了,叫夫人念完经就赶紧去。”归夫人一听这话不由暗自吃惊,问道:“是什么事,知道不?”
小蝶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道:“好像是为少奶奶的事情来的,刘老爷和刘夫人两个人气势汹汹的,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是不是大少爷对少奶奶做了什么?大少奶奶告到娘家去了,娘家人出面来找麻烦呢,奶奶你可心里要有数。”
归夫人心里咯噔一下,他们两个没有事不会亲自登门的,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姑娘家在婆家有什么事,娘家人一般也不会出面过问,但是如果来了,这件事就绝对轻不了。他赶紧带着小蝶一路紧走慢走来到了前厅。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刘老爷大嗓门在叫着:“我宝贝女儿在家里头从来没受半点委屈,只是笑,没见她哭过,因为她娘四十岁才生下的她,全家都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叫他开心果,结果倒好,嫁到你们归家,整天迎面袭来,人也瘦的皮包骨,问她几次只是不答,前些日子她回娘家小住,她母亲跟我反复盘问,她却哭了起来,叫我们不要再问,我们就知道肯定出什么事了。所以今日思前想后,还是来问问归庄主,我女儿究竟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要在你们家受这般委屈,我瞧她再这样下去,只怕不出三五年,就要死在你们归家了,我不能眼睁睁的让我的女儿成这个样子,今日归庄主你不给我个交代,咱们就只有到衙门去理论去了。”
归庄主一脸尴尬,他本来就是个笑面人,此刻更是满脸堆笑,带着讨好说道:“刘员外你且息怒,你刚才已经反复说了,我也都知道了,我正差人去找犬子,回来之后好生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总是有个说法的。我也觉得令千金是有些不对劲,刚嫁过来的时候笑逐颜开,但是很快就不爱笑,不爱说话,也不爱出去玩儿了,整天就在屋里头吃斋念佛,哪都不去,别说其他人了,我这个做公公的一年到头也难见到她两次,她以前刚嫁过来还早上晚上都来请安,那之后就再没来过,我也暗自纳闷,却不好多说。”
刘员外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瞪着归庄主说:“你的意思是我女儿不守妇道咎由自取,所以你们不理睬她,给她脸色看,才让她哭啼的吗?我告诉你,我女儿知书达理,官宦世家,书香门第,怎么可能不守妇道,分明是你们没有好生待她,才让她苦不堪言,成了如今憔悴模样,你得给我有个交代才行。”
门外的归夫人听到这话,赶紧提着裙裾,跨过高高的门槛迈步进去,满脸堆笑对刘员外说道:“亲家来了,哎呀,我刚才在念佛,他们怕打扰我,所以一直等在门外没说,我也不知道是你来了呀。”
刘员外瞧见她不由得大吃一惊说:“哎呀,亲家母,您这是怎么啦?以前你不是胖得跟小山似的,怎么现在瘦成这个样子啊。不应该说瘦成这个样子,而是又变回像以前那样苗条了,最早时我见到你,你还是姨娘,那种水灵劲就跟现在差不多,现在却又回到十七八的那个模样了,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这刘员外,也实际上没什么修养,说出来的话一愣一愣的,让人不敢恭维。
归夫人有些尴尬,又有些脸红,欠身说道:“亲家公说笑啦,前些日子我也就吃素,身体就自然减下来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说罢在丈夫身边坐了下来,刘员外便大着嗓门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也是让他们有个交代,归夫人翻来覆去的唠叨,心中却在盘算着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等刘员外说完,归夫人浅浅一笑说道:“要不我先私下问问令千金,看看到底是咋的啦?”
“不行,你们去问肯定又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