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过于保守,近乎胆怯。并翻出旧账,早十年的时候,海陵王府就有能力策反景帝,海陵王一直持观望态度,以致于让他这个唯一的海陵王府世子沦为废人;再则前东宫太子仁帝和前二皇子争位的时候,海陵王也有九成的机会能够夺位成功,他没有做。
甚至仁帝的遗腹子幼帝之时,海陵王府也有绝对机会抢先占据龙椅,海陵王府仍在犹豫。
好不容易把顺帝逼走,海陵王竟然跟程大胜讲起什么兄义 ,错失良机,白白便宜司马昶这个仇人似的养子。
“看来,您这辈子就是给人做狗的,没做皇帝的命。”海公公如此讥讽自己的父亲。
海陵王激得恼羞成怒,反说道:“你懂什么?历史上哪个篡位的有好结果!我们有实力有胜算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海公公笑,“我有什么好急的,横竖坐那位置的又轮不上我。”他顿了顿,带着恶意刺激道,“只怕,现在看到您的好儿子坐上那位置,您更是不敢伸。”
“不敢什么?!”
“您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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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哟,我说老头子,您可别光听个名儿就吓得要拉屎。”
海陵王给气得面孔忽红忽白,指着儿子的鼻尖大骂:“个逆子、逆子是!”
海公公笑吟吟伸手按下对方的手指头,道:“王爷,您可别忘了,咱家已不能为您披麻戴孝守坟喽。”
在海陵王气死之前,书房外来了海公公曾经的良姬李香衣。
她手里牵着个小男孩,海陵王府想认又怕李家毒蛇咬死的嫡孙,真正海公公的种。
李香衣是个柔曼似云雾的女人,不然也不能独得海公公当年的宠爱独有她能生下孩子了。同时,她本人也是相当有头脑的,除却家世因素,她要是个心无城府的,李家也不能送她进当年富可敌国的海陵王府,为李家谋利。
她这时候秘密进京,而没有引起各派势力的注意,足可见此女心机段数的高低。
海陵王父子争执,看向来人,奇怪这对母子如何突然现身。
海公公用不客气的口吻,先问:“你怎么进来的?”
“奴家为孩子定名而来。”李香衣回道,海陵王府的嫡孙到开蒙学的年纪,至今没有名,特来向长辈求个恩典。
海陵王看了看她,直接点破道:“见过老太爷了?”
李香衣笑而不答,一副失礼的懂礼数模样。海陵王叫海公公重新布置人手,守住这书房不让外人听墙角,他接着问道:“老太爷有何吩咐?”
“祖父大人有言,与其把果子送给大家的敌人,不如我们一起平分了。”李香衣复述道。
海陵王、海公公一听这话,顿时明白,李家有十成把握摆平看似实力深不可测的司马昶,他们的交换条件,就是立海李之子为未来太子。
这就与海陵王夫人、与海公公有难解情意的徐雅言的利益形成对立,树立难解的矛盾。
李香衣不徐不疾道:“王爷、夫君,奴家虽是个妇道女子,却也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论如何,小世子总归是夫君的亲骨肉,王爷的嫡世孙。”
徐雅言生的那孩子,是司马昶的种。眼下看起来司马昶厌恶徐雅言之极,谁晓得哪天司马昶脑子抽了又好上徐雅言。到那时,徐雅言究竟向着谁,可就不一定了。
女人心善变这道理,海陵王、海公公不是不知道,只是与李家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海公公眼神暗晦,看来是有了主意,他让人先把李香衣和小孩送到别处安置。待人远离,他与父亲说:“等他们做掉司马昶,我再把那老太婆除掉,李家在宫里没人,成不了气候。”
海陵王依然踌躇,海公公急道:“爹,你到底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