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柏逸叹口气。“我才应该道歉,事实上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表达我的歉意。周老师——雅如——”
“你还是喊我周老师比较好,萧先生。”
“你——我正试着向你解释,能不能请你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听我说?”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天要不是妮妮打电骗我来,我们根本就不会再见面了。”
“不!我们会再见的,我会去找你。”他凝视着她。
“没有必要。”雅如低下头。
“有必要,那天的事我还欠你一个解释。”
“你只是酒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雅如摇头。“事情过去就算了,我——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不是这样,不全然是这样的……”
“请你不要再说了!”雅如撇过头去,害怕看见他的眼睛。“这样不好吗?让事情像一个无心的错就这么算了,什么都别再说了。我——我要走了,请你代我向妮妮说一声,对她,我很抱歉。”雅如迈开步伐,她真的得走,否则也许就要在他面前哭出来了。
“该死的你不许走!”萧柏逸忽然一拍桌子,吓得雅如猛然又转身面对他。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愤怒,不过不管是何种情绪,看得出他很努力试图压抑住它。“我有话要告诉你,我一再告诉你这一点,你却只是想走,不肯面对我,你说!你这样算什么?”
他的怒吼来得突然而莫名其妙,雅如手抚着胸口,既惊愕又恐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所说的和所做的都是为了消弭那个错误,那么他到底为什么忽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雅如越想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她只是关心妮妮;她只不过是过度担心那个小女孩啊!
所有的委屈化为自怜在刹那间全涌上心头,雅如眨了眨眼睛,终于忍不住鼻酸而任泪水滑下脸颊。
看见她不时吸吸鼻子、无声地掉眼泪,萧柏逸的表情忽然间有了变化。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之后他的神情看来似乎更紧绷、更压抑了。
他几个大步逼近雅如,抓住她的肩膀瞪着她含泪的双眼。
“你哭什么?周老师,我只是要和你谈一谈,并不是要强吻你或强暴你。”他更靠近她。“你很善良,把我犯下的错全归因于酒精的作祟,说你不在意,让事情就这么过去。也许你早就已经忘了我搂过你、抱过你,所以能毫不在乎地这么说,但我呢?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一进家门就期盼能看见你的笑容,你想过我内心的挣扎吗?”
雅如摇头,拼命地摇,她并非真在回答他的问题,摇头只是渴望甩脱这一切的下意识表现。
“我也试过避开你,我真的试过了。毕竟你是个单纯的女学生,而我已经娶妻生子,有自己的家庭,这样的我还能对你有什么非份之想?所以我要自己离你远一点,在每个星期一、三、五尽量晚归,我以为这样有用,不见你,也许能帮助我别那么经常想起你。”
雅如闭上眼睛哭泣道:
“不要!萧先生,求你不要对我说这些,不要——”她在哀求,然而萧柏逸完全不予理会。
“但没有用,雅如,一点用都没有!再怎么避开你也无法阻止我想起你的倩影、你的羞怯,还有你对妮妮展现的笑容。”他继续道,似乎决心供出一切。“你是这么温暖,不仅妮妮渴求你的爱,我也像一个沙漠旅者渴求饮水般地渴求你。那天,我藉着酒意对你放肆,酒精破坏了我的自制力,却没有蒙蔽我的思想。我并非全然没有意识,雅如,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无法再装作不在乎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雅如捶打他的胸膛。“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才不管你要不要继续伪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