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放下了心。没了担忧,她全身心地照顾起周正来,每隔半盏茶的时间,便用额头贴着周正的额头,看他的体温是否正常。
所幸周正是穿越而来,身体经过时空的洗练,就如石太医所说,气血之充盈,远非常人可比,虽然伤得颇重,恢复起来却也并不是那么难。李凤凰不知道这些,只当周正危险万分,在一旁时时照料,不敢有一丝懈怠,一整晚都没有合眼。一直到了第二日的凌晨、雄鸡一叫天下白的时候,她拿自己的额头抵在周正的额头上,又一次感受过周正的体温,见他一切都好,一瞬间松懈了下来,陡然觉得困倦万分,便一下昏睡了过去。
这一番折腾后,到了将近中午时分,倒是周正先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女人的面孔,吓得他“啊”一声大叫,一把将那张脸给推到一旁,自己则坐起身子直往后面退。
李凤凰睡得正迷糊,被周正一把推下了床,摔得七荤八素,半晌没缓过气来。周正见被刚才被推开的是李凤凰,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还……还……还……”
见周正清醒了过来,中气也足,不像是有暗伤的样子,李凤凰本是十万分的欣喜。可还不等她欢呼,周正却先说了话,这一说不要紧,李凤凰见他支支吾吾的,心里便有些别扭,她站了起来,冷哼道:“还什么,难道我们冰清玉洁的周大少,怕我这下贱女流坏了你的身子不成?”
“不不不,当然不是,只是我怎么……你怎么……”周正这人脸皮太薄,说话吞吞吐吐。他本没有恶意,但他的行为,在这种场景下,却让李凤凰感到了明显的疏离感,让她感到难堪。
“为了韩少清,你便可以不顾生死,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你可以什么都不顾,就因为别人说了她一句,你便拼得口吐鲜血。我为你端汤送药,一宿未眠,却连句谢谢也听不到……也罢……也罢,李凤凰,这都是你自己痴心妄想,半夜三更与男子同处一室,说来还不是你自己犯贱。这周正说得好听,什么男女平等,什么节烈是对女子的迫害,他喜欢的却还是三贞九烈的韩少清。”人活着,最不能做的事就是比来比去。若没有周正舍命维护韩少清名誉这一节,那周正虽然表现得蠢了些,李凤凰也不会多想。可就是这么一比,把李凤凰比得是一阵心酸,这几年来头一次为一个男子动心,照顾了他一宿,却只换来了吞吞吐吐的几句见外话。这让她心碎,可她心高气傲,痛得越是铭心刻骨,装得便越是坚强冷酷,此刻她不作说明,转了身就往外头走,招呼了府中的女子,说道:“替我照料一下这周公子,若他感觉无碍,便清了客房,让他出府去,省得他一个男子在我府里,有这许多不便。”
周正见李凤凰就这么走了,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当时他是重伤昏迷,现在刚刚醒来,根本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得徒劳地朝着李凤凰的背影喊了几声“诶”、“到底怎么了”。然而这毫无作用,李凤凰连头也没回。
被李凤凰唤来的仆妇本就是“周黑”,发自内心地讨厌周正这种美男子,她本还担心着自家小姐对周正情根深种,到时候要吃周正的亏。现下倒好,看着刚才小姐走时的表情,这两人间貌似生了嫌隙?那还等什么呀?这可不是赶人的大好时间嘛!
“你咳嗽吗?”仆妇进了客房,向周正问道。
“不咳嗽。”周正如实回答道。
“你头疼吗?”仆妇又问。
“不疼。”周正又答:“就是有点饿。”
“哦,你饿啊。”仆妇的脸上笑开了花,阴沉沉地说道:“那就请周少爷出去吃吧。”说完就抓着周正的手,直直地把他往外拽。
周正经历了一夜昏睡,如今醒来,身上的力道倒是比从前强了不少,但他向来不和女人动手。如今被李府的仆妇拽着,他也没还手,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