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应该高兴才是。你若从了他,日後锦衣玉食,一生富贵,岂不强胜现下百倍,还有什麽想不通的?若是惹恼了大人,只怕以後有你苦头吃的。秋仪姑娘,我瞧你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如何取舍,也不用我再多说了罢。’你师娘她道:’先生好意,秋仪心领了,只是贱妾生得粗手粗脚,兼之性情也不温柔贤良,恐难服侍大人於左右,还请大人见谅。’那人道:’秋仪姑娘可真会说笑,咱们扬州城内有谁不知道秋仪姑娘貌美如仙,琴棋书画更是无所不能,若是连姑娘都自认粗手粗脚,天下只怕也没几个才貌俱佳的女子了。州府大人也是一番好意,不忍姑娘流落风尘,姑娘怎麽如此不识抬举。’你师娘道:’先生不必再说了。贱妾生来命薄如纸,也没指望将来能锦衣玉食,一生富贵,只求抚琴江上,了过此生,纵无知音,却也落得清静自在。大人是千金之体,何愁无名门淑女侍奉左右,何必再苦苦强求。贱妾自认高攀不起,大人还是请回吧。’那州府大人道:’如此说来,你终究还是不肯了?’你师娘淡淡地道:’我心意已决,多说也是无益,大人不必再白费唇舌了。’那州府大人嘿嘿冷笑道:’我好心好意待你,你竟如此不识抬举,那还有什麽好讲的。’他双手负背,傲然道:’我杜青山堂堂一任州府,有什麽东西是得不到的,别说你只是一个歌妓,纵是大家闺秀,被我看上了,那也由不得她了。你既然不识好歹,我也不与你客气。来人,把人给我带回府,我今晚就要与她洞房。’你师娘脸色平静,说道:’大人要用强,我一个弱女子,当然没有办法,只是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光天化日强抢民女,难道就不怕王法吗?’那杜青山哈哈大笑道:’什麽王法,在这扬州城里,我说的话就是王法,我就是王法。’你师娘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我随你回府就是。’我听到她说这话,吃了一惊,心里竟然感到些许失望。
你师娘抿著嘴唇,瞧了我一眼,便不再看,蓦地从身上取出一把匕首,拔出就往胸口刺去。我见她取出匕首,就已猜到她要干什麽,忙跳上船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匕首,说道:’姑娘,有什麽事是解决不了的,干嘛要寻死?’她见我夺去那把匕首,脸色立即变得无比苍白,那杜青山见她如此,脸色铁青,怒:’好!好得很,你就算死,也不愿从我,是不是?’他怒极而笑道:’你到了我手上,只怕想死也不容易。’
我哪里还忍得住,上前几步,挥拳便朝他脸上打去,骂道:’你这狗官,人家姑娘不肯从你,便要用强,我可不能饶你。’他身後数人立刻扑了上来。我三两下便将那几人打倒在地,拔出剑正要宰了那狗官。你师娘突然道:’大侠还是饶了他的性命吧。’我一愣,那一剑便没刺出去。那狗官慌忙跳下船跑了,我也顾不上去追,问道:’姑娘为何还替这种人求情?’你师娘道:’他怎麽说也是一个朝廷命官,若是杀了他,可是杀头的大罪,大侠又何必因为我一个风尘女子,招致杀生之祸呢?’我摇头道:’姑娘错了,我杀他可不是因为你。我生平最看不过的便是这等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的狗官,今天别说是因为姑娘,就算是别人,我也是二话不说,一剑杀了。什麽杀头的大罪,我全没放在心上。’
我说完,转身就走,你师娘唤道:’大侠请留步。’我回头问道:’姑娘还有什麽事吗?’你师娘道:’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方才弹琴时,见大侠在船前伫立良久,想必也是此中同好,不知大侠是否有雅兴听小女子再弹奏一曲?’其实那时候,我本就不愿意走,只是苦於找不到借口,她既这样说,我自是高兴极了,忙道:’姑娘盛情,我哪里还敢拒绝,只是姑娘你别再大侠长大侠短地叫唤我,我听著别扭极了,我也没做过什麽大事,当不起这大侠两个字。我叫龙银山,姑娘要是愿意的话,便直唤我姓名好了。’
你师娘点头道:’龙大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