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受伤,更是即将面临失业。
施颜在柏氏商场负责女装,是女装副经理,这商场不比其他工作,连过春节员工都不能请假,必须走排班,别说突然之间要三个月不上班。
她的职位必然需要人顶替,而一旦被人顶替后,老板就不能轻易将人换掉,等施颜再养好伤回公司后,也就不会有她的职位,就算老板再看人情,为她保留职位的可能性也近乎于零。
情况不容乐观。
施颜又输了一瓶液之后,想上洗手间,按铃叫了护士来后,护士却说她暂时还不能下床,只能用便盆在床上解决。
施颜对护士小姐挺不好意思的,解决完毕后几度说谢,护士小姐应该被板嘉东叮嘱过,没有显出不耐烦,安抚道:“没关系的施小姐,毕竟您家人不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您现在麻药劲儿还没过,晚上时麻药劲儿过了,可能会开始疼。”
施颜矫情女人的特质很少,唯一矫情的就是怕疼,一度为拔一颗水平阻生智齿拖延半年之久。
“能多给点儿止疼药吗?”施颜期待地问。
护士小姐自然摇头。
无奈施颜只好先行解决眼前之事,报车险,与公司经理和人事分别请事假,一切尘埃落定,再次电话联系丈夫。
然而好巧不巧,不等施颜说出自己在医院,朗阳已经道出自己刚下飞机,半夜给她打电话就是告诉她公司货品有问题,人已经在外地工厂。
施颜顿时心一凉。
施颜不想朗阳分心,只道:“嗯,那你抽空休息一下,吃饭别应付。”
朗阳在工厂,背景声音噪杂,“你也一样,你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电话调静音放客厅了,没有听到。”
朗阳不疑有他,反复嘱咐施颜按时吃饭,下班后早点睡觉。
挂断电话后,施颜琢磨了好半晌,也没想出把这事儿告诉谁好,不想爸妈和妹妹担心,也不想朗阳担心,朋友大多都拖家带口或是早九晚六的工作,更不好意思开那个口,可现在又好像不说不行,不能总麻烦护士小姐。
而且她渴了,也饿了……
然而没过多久,走进来一个中年女人,面相慈祥,身穿蓝色工装,自称是护工,姓曲,手上提着饭盒,“施小姐,饿了吧,吃点儿饭吧。”
施颜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他在门外吗?”
“谁?”
“叫您过来的人。”
“我进来之前在。”
施颜揉了揉眉头,记忆里的人影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叹道:“麻烦您去跟板嘉……板先生说一声,我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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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嘉东回到病房后,累得立即将自己摔到了床上,伤口疼,疼得直皱眉。
补了一觉,护士什么时候来输液的都没有发觉,醒来时已经中午,手背上留着一个针眼儿。
这时门被人轻轻推开,走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和一个小不大点儿眼睛晶亮的男孩。
“嗯?怎么把轩轩带来了?”板嘉东脸上换现出笑意,拍拍床板,“来板叔这儿,你妈呢?”
名叫轩轩的小家伙儿是祝蕊的儿子,今年六岁,而祝蕊是板嘉东曾经的师姐。板嘉东小时候的家教老师是祝蕊的父亲,祝蕊的父亲是个很博学的人,所以板嘉东在父亲的安排下,跟着祝师傅学了很久。祝蕊很聪明,人又好,年长板嘉东三岁,就从早年到现在两个人关系都不错。
只是可惜了祝蕊的儿子是私生子,父不详。
今天祝蕊突然带着祝宇轩来板嘉东的公司,说家人病危需要回老家,叫人找到陈戬,让陈戬带祝宇轩来找板嘉东。
板嘉东揉着祝宇轩的脑袋问陈戬,“要照顾轩轩一阵吗?嗯,你带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