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我看其中有一家肯定最合您的意。前朝左相的家,好大一栋宅子,后花园可漂亮了,别的不说,光屋子就能有一百来间,他家现在家道中落,正急着要卖,只要六千五百个大洋。”
好家伙,六千五百个大洋,张澜去哪找去?他刚要回绝,知秋先一步开口了,“一百多间宅子,我们老爷就一个人,加上我两个,要那么多宅子干嘛,挑一栋小点的。”
想想也是,就两人,住那么大地儿干嘛,不是买来浪费,虎牙想了一下,道:“另一家,是当朝大官刘大人的宅邸,刘大人上个月升官了,便把家搬到一栋更好的宅子去,现在老宅子空置着,正要卖呢。老宅子东西两厢,加起来二十来间屋子,院子小了点,也还算可以。”
知秋道:“那要多少银子?”
虎牙道:“听说好像要价一千八百个大洋,咱们去谈一谈,兴许能砍下一百个。”
张澜身上就两百个大洋,现在就装在知秋兜里,哪来那么多大洋买房子,知秋道:“还有没有别的了,屋子小点没事,干净就好。”
虎牙也不笨,脑筋转过弯来了,道:“有一家可能大人您觉得合适,但是那家有点古怪,房子只租不卖,而且只租一年,租金一百大洋。要说宅子嘛,在云京排的上前二十了,好一栋大宅,房屋六七进,加起来得有一百四十多间。只是,您是达官贵人,租房子怕不合适。”
租房子不合适,张澜没觉得,道:“走,带我去那家看看。”
三人一路来到城西一栋大宅子前,果如虎牙所说,好一栋大宅,在张澜看来,眼前宅子就像是苏州园林一般。
到了地儿,虎牙来到正门处大力拍了几下,“来人开门儿,来人开门儿。”
大宅牌面挂着罗府两字,大门朱漆已经有些斑驳,好几处露出里面木头来,看得出,这家人生活不是太好。
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走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眼睛像是不好使,盯着虎牙看了好一会,道:“这位客人是谁啊?”
虎牙让出位,指着张澜,“我们是来看房的,这是我们家张大人,还不快招呼进去。”
老头儿赶紧把张澜迎进去,“原来是张大人,快请进,恕小老儿眼花,认不出您是哪位张大人。”
虎牙道:“新来云京的,说了你也不认识,你们管事的在哪儿?”
“三位先请跟我来,马上我就把小姐请过来。”
老头把张澜三个招呼进像是客厅的地方,然后就出去了。张澜打量了一下屋子,里面一件家具没有了,偌大一个客厅空荡荡的。
没让张澜等多久,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敢问哪位是张大人?”
张澜先没回答,定睛打量来人,对方年约二十出头,姿色不俗,眉宇间透着几分温柔,眼角含春,就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看其语气动作像是一个大家闺秀,但是身上却穿着粗布麻衣,且有好几处打着补丁。
“这位就是张大人。”张澜不答话,虎牙替他说了,手指着张澜道:。
女人欠身道:“奴家这厢有礼了,听下人说,大人此来是看房的?”
张澜道:“在下张澜,此来正是看房,不知小姐芳名?”
女人道:“奴家贱名罗玉清。”
张澜开门见山道:“罗小姐好,不知道贵府怎么租,你做得了主吗?”
罗玉清道:“奴家族中只有我和母亲两人,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家中全由我主事,若大人想租宅邸,现在便可立字为契。至于租金,一年一百大洋,一年后不再续租。”
张澜道:“偌大一个宅邸,一年才租一百大洋,倒是很便宜,只不过,为什么只租一年呢?”
罗玉清道:“大人有所不知,奴家若不是万般无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