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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1 / 4)

不久以后,不是被我用画水剑杀死,便是身中断霞散,受我摆布整治。不,又何止是仇人?瞧冯宿雪统御门人那神气的模样,等我有药在手,还有摆布不了的人吗?」

渐行渐进,依稀看见庄子旁边小小一块菜地上,是钱九命弯腰施肥的身影,旁边跟着一个女子,那是钱九命的羌族妻子。殷迟忽然一阵激动:「无宁门人为了逃避西旌追杀,躲在这苦地方过了十几年,天留门插手黑杉令之事后,大家过得更加缩头缩脑了。无宁门人甚么别的也不要,只求我长大报仇将来我在江湖上立威扬名,偿还他们的,定比他们能想到的要更多更好。」

钱九命直起身子擦汗,正见到殷迟迎着西斜的阳光缓缓行来,他还道自己眼花,殷迟已叫了起来:「九命伯,九命娘!」钱九命大喜,喊道:「阿迟,是阿迟回来了,你到哪儿去耍啦,这么长时候也不回家!」

殷迟微微一笑,跳上了马背,蹲身鞍上,催马快跑,便在急驰的马背上半蹲前行,这正是钱九命教他的,他在路上,没事就与这匹天留门借他的坐骑套交情、练把戏。此时他已悟到画水剑的「踏水」绝技,马背起伏,岂及得上大湖波浪变幻多端?他时不时更在鞍上站直,又或翻身倒立,身子波动,便如舞蹈。姿式是钱九命教过的,身法却比钱九命所示范的好看数倍,这是他在湖中踏浪前进的姿态,早已练得兼具劲健和飘逸。

钱九命只看得心花怒放:「我当年跟他一样大,在长安市上刚出道时,可也没这样的造诣。可惜,可惜他就是没福份学到『灵蛾翻飞』」

驰到近处,殷迟丝毫不惧马蹄踏人,一个前翻就越过马头跳下了地,马儿果然也就停步。钱九命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笑道:「功课倒没抛荒了。唉哟,你长高得真快。咦,你是给人关了起来、见不到太阳么,怎地成了小白脸?怎么也不给你阿娘写封信?」钱九命性子活泼,兴奋之下,说话连串不停。钱九命的妻子不甚通汉语,也微笑招呼。

殷迟问道:「我娘还好么?大家都好?」钱九命道:「都好。就是」略一犹豫,说道:「就是日子近了,还没听到你音讯,你娘有些心神不宁。幸好你回来了,我们都担心你赶不上。」殷迟低下头去,道:「怎么会赶不回来?便是天上落刀落剑,我也会兼程赶路。」心想:「阿娘以为我在阿爹忌日前赶不回家,一定又失望又生气。」他心里记挂母亲,说道:「九命伯,劳你照看着马儿。」往应双缇居住的屋子快步走去。钱九命在身后叫道:「我去告诉大伙儿,今晚给你洗尘。咦,你该去教练场,门主在那里!」

殷迟一怔,转而走向庄子东边的教练场。无宁门人原是西旌青派的杀手,虽然退隐,仍有练武健身习惯,只是殷迟不练武的时候,应双缇从不涉足教练场,更不过问门人练功之事。她之所以接任无宁门主,是众人在殷衡死后推恩而拥戴,她管辖的是庄子的生计,而非门人的武艺,她的武功,并不比无宁门诸人高,除了教导殷迟,也无出手的机会与念头。为何今天要在傍晚到教练场去?

转进教练场,场中寸草不生,是含盐量极高的白地;场边环立着五株巨大扭曲的枯木,终年片叶不生,却屹立不倒;这块地就这样自然形成了一个露天练武的好所在。陡然间一件暗器朝自己身旁这株枯木射来。殷迟伸手接住,暗器来得并不劲急,一入手的触感万分熟悉,正是自己暗器囊中时刻携带的弯月钢镖,是父亲当年外出行刺的武器,现在却成了唯一留给自己的遗物。殷迟不知母亲何以要练这暗器,叫道:「阿娘,你」

场中一个月白衣裙之人侧过身来,黑发如云,并不挽髻,只在鬓边插了一枝珊瑚发钗。这人一身素淡,更无脂粉,这枝珊瑚发钗就显得特别亮眼,衬在一张清丽无俦的素颜之旁,苍白的面颊才宛然多了几分血色。

这丽人眉间深锁重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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