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脉象时缓时急,急时如雷鼓,慢时几乎摸不到。。。。。。”
太医院院首紧皱着眉头,摸着胡子一边思虑一边解说。
“朕不想听这些,朕想知道她何时能醒。这病严重与否?”
昭元帝恼怒地扫了他们一眼,随手掀起下摆就着床沿坐下来。他神色忧郁地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皇后,目光中饱含着心疼和紧张之色。
“皇上!”一众太医面色难看互相交换了眼神,最后皆齐齐跪倒在地。“臣等无能!皇后之病,我们省不出啊!”
“一群废物!”昭元帝闻言气急,一把掀翻了内侍刚递来的解酒茶。‘啪’的一声,溅了一地瓷片汤水。“朕养你们何用!”
“皇上息怒!”
见皇帝动了真怒,随在屋里的内侍和宫女们慌忙跪了一地。
年幼的太子颤巍巍地跪在了皇后床边,紧紧抓着皇后毫无血色的柔荑,双眼急的通红,却硬是没掉下一滴眼泪。
“真的没有办法?”他扭头瞪向那群御医,咬着牙根问道。
“臣等无能,皇后娘娘的症状,臣等闻所未闻!”
“母后什么时候能醒!”
“醒来希望渺茫,恐怕,熬不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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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突然一片安静,没有人愿意在这种节骨眼上触床边那两位的霉头。
一早就静静候着屋外的染黎,在御医们说出那句“熬不过今晚!”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时机到了。
“父皇,儿臣有事求见!”
“滚!”
迎接她的,是昭元帝的一声怒喝。
“哼!武官家出的,果然都是这等败德俗女!”
一声细小的嘀咕传进染黎耳里,她面色平静地朝声音的来源望了一眼,见说话的那人正是二皇子的正妃。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怎么都想不到第一个给她下绊子的,居然是前世最好的闺蜜,柳潇湘?
果然,她这一声之后,围在屋外的另外一些人就抛来了厌恶的眼神。
皇后出事后,来喝喜酒的大臣们并未全部离去,此时,品级高的几名大臣全都堵在了此间屋外。他们见染黎穿着嫁衣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这里,又刚被皇帝一声喝退,众人面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丝轻蔑嘲弄之色。
大庆国从开国初年起,就格外重视女子礼仪品德,从未出现过新婚女子在婚礼当天穿着嫁衣离开新房的。此为,对夫家不敬、对夫家长辈无礼、无品无德,如此败坏德行的女子,夫家可当场休妻。
叹了口气,无视群臣鄙夷地目光,染黎挑眉斜了一眼站在门边的三皇子刘谭。这人一贯表现的温文尔雅,平易近人。
就算此时,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她熟悉的笑容,温柔,平静,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恶狼,总是喜好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咬断你的脖子。
‘哼!’染黎在心中冷哼了一声,目中怨恨之色一闪而过。‘终于又见面了,不过。。。。。。如今,再也别想用你那张假脸骗到我。’
随后,染黎收回视线再也不看他一眼,反而目光清冷的望向皇后所在的室内。
“父皇,儿臣有办法医治母后!”
“。。。。。。!”
昭元帝这回没有继续喝斥,只的眉头紧紧皱着,痴痴地望着躺床上的皇后,神色十分复杂。
许久,他低低叹了口气,无力的说道。
“进来吧!”
“是!”
染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恭谨地跨进了门槛。
走到床边后,俯身捏了捏皇后地耳垂,见果然是记忆中的青紫色,这才放松的呼出一口长气。症状对了,那治疗就能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