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菜就回来。凌威的眼睛忽然有点湿润,抬手抓起旁边的水壶向砚台里加点水,轻轻磨一会,拿起毛笔沾了沾墨,平心静气,在纸上缓缓写下一行字: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这是兰教授当年教导他的话,出自《易经》,意思是说,天道有常,君子要不断努力。凌威从小就没有懈怠过一天,三岁起就开始练习毛笔字,六岁开始练习手腕和臂力。十几岁就可以沉着冷静,毫厘不差地做大型手术,他被别人称之为天才,只有他自己知道曾经留下多少汗水和泪水。现在,自己算是功成名就,兰教授却消失了,杳无踪迹。凌威感觉到一种子yu养而亲不在的哀伤。
架上的仔细翻一遍,然后再把所有抽屉橱柜角角落落找一次,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凌威失望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兰教授临走留下的只有一些论文,没有一点关于凌威出生的东西。也就是说,兰教授这一去凌威的身世彻底成了一个谜。
无论是谁,都会对自己的身世念念不忘,尤其是孤儿,更加想知道自己的出生,不一定是为了感激父母,在父母床前尽孝。而是害怕那种孤单,生命就像无根的浮萍,那种孤独飘零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休息了一会,凌威再次站起身,快速在小楼i里搜寻着,这次更加仔细,连房间的架梁上都没有放过,还是一无所获,凌威走进卧室,一下子仰脸倒在床上,茫然地瞪着眼,任由思绪飘啊飘。兰教授的脸颊在脑海中时隐时现,也许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兰教授依然活着,唯一可以寻出点蛛丝马迹的就是崔溪镇的哪种病毒,病毒图谱和兰教授的研究如出一辙,世上的事不会那么巧。病毒是罗羽带进来的,可是,就在凌威准备问他的时候,罗羽忽然被人暗杀了。兰教授的事更加扑朔迷离。
兰教授居住的这个小楼凌威不知道存在多久了,据说比医学院还要古老。上面都是木质结构,古朴庄重不失雅致。凌威躺在卧室的床上就感到非常亲切,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光,说也奇怪,他在这栋小楼里思维特别敏捷,记忆力和理解力超强,现在躺在床上又有了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人在向这里窥探,想起刚才有人跟踪,心中很不舒服,翻身坐起来,在房间内走一圈,从窗户向外看,旁边有一栋大楼,要是窥探也是来至大楼上的某个房间。
大楼是新建的,在医学院几十米开外,凌威目光顺着一个个楼房的窗口望过去,不太清楚,无法发现目标,不过感觉却更加强烈起来。凌威身体微微后缩,本能地躲到床窗帘后。眼睛看了看屋顶,心中忽然一动,飞身跃起,手抓着房顶的一个突起,另一只手向上一推,撞开一个不大的小洞口,一翻身钻了进去。
上面是很小的阁楼,很低,凌威只能弯着腰,有点奇怪当年自己在这里ziyou行走。
旁边有一个布满灰尘的望远镜,是凌威小时候观察天空用的,自从进入学校学习医术就接触着一次又一次的手术,渐渐不玩了,不舍得扔,就闲置在这里,没想到还能有用
掸了掸灰尘,凌威小心地把望远镜的镜头对准对面的楼房,调好焦距,然后一个一个窗口看过去,在第八个窗口,有两个人正在向这边观望。用的是军用望远镜。是两个外国人,不认识。
凌威记下那个窗口,望远镜镜头缓缓移动,另一个窗口,他又看到了一个人用望远镜向这边观望,他感到一丝诧异。怎么回事?自己被盯上了,还是小楼原来就被盯上了。
无论什么原因,凌威可不愿意太被动,仔细考虑一下,外国人可能和罗羽有关,先搞清楚再说。计算一下对面楼房每个窗口的位置,407,凌威记下位置。然后放好望远镜,麻利地从洞口跳下去,稍微收拾一下,快步下楼离开校园,左拐一个弯很快就找到了刚才观察的那栋大楼。大楼在新建的小区之内,刚刚靠近院门就被保安叫住:“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