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确实没有多复杂,就是简单地欺负人而已,上点儿纲线说的话,就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霸凌。
对方叫李铁蛋,这个孩子严禄不熟,但孩子的父母他有印象,年前,在二毛奶奶的鼓动下,村里可有几家人跟着起哄污蔑严禄和张丽芹俩人的清白,后来严禄利用工作之便,剔除了补助名单里所有相关人员的补助名额,这家人就在其中。
死性不改,还是自己太心慈手软了。
“霸凌?”凭你们也配,那今天老子就让你们了解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欺负人”。
一年的流浪漂泊,又加上两年的安逸生活,使严禄身上的戾气收敛了不少。毕竟,但凡有辙可想,谁他娘的不愿意过安稳的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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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招谁惹谁,就有人不让自己消停。
那就都别消停了。
“严同志,不要啊,不要……”张丽芹从屋里看到严禄抱着二毛向院外走,惊慌的追出来。
“芹姐,回屋吧,我跟二毛很快就回来。”严禄抱着二毛消失在院门口。
“这又是弄啥呢?我可告诉你,你自己胡搞,别影响俺们家孙子。愿意犯贱就滚出‘李家屯’,带着那个赔钱货滚,这个家和家里的东西都是我孙子的,你一根草都不要想着拿走。”张丽芹的婆婆从隔壁围墙上露出脑袋,嘴里骂骂咧咧的。
“你就看着别人欺负我们,根本不配做我们的奶奶。”大丫气愤的对着墙喊道。
“呸,你个赔钱货,你娘自己做事情不干不净,我才不管呢,有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前儿媳,我都觉得丢人。”老婆子说着还假模假式的在自己脸上佯扇了几下。
老婆子也想开了,一直想跟着沾些光,可严禄就是不屌她,村里十一家贫困户都得到了严禄的援助,又是粮油又是钱的,她却连一粒米的好处都没捞到。尤其是前大儿媳家那采暖炉一安,敞开的煤球一烧,正房里那叫一个暖和,大人和孩子都能舒舒服服睡个好觉,不像自己这边,烧玉米杆都得数着数儿,燎个炕都要掂掇再三。
自己是她前婆婆,俩孩子的奶奶,有好东西就应该第一时间先孝敬给自己。
“大丫,别说了,咱们还要在村子里住呢。”张丽芹哽咽的提醒女儿,大丫快七岁了,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另一边,严禄抱着二毛来到一排民居前。
“哪一家?”
“就那家,门口有条大黄狗的那家。”二毛伸手一指。
“好的,一会儿严叔叔跟他们讲讲道理,你闭上眼睛,不要害怕。”严禄将二毛放到地上,叮嘱道。
“我不害怕,严叔叔,铁蛋还抢了我的大白兔和巧克力。”
“明白。”
严禄走到那家门前,蹲在门口的大黄狗警惕的站起来,弓着身体不停地狂吠。
“乓乓乓……”严禄用力的踹着门。
“谁呀,找死啊!”院子里有声音传出,听口气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严禄继续踹,又是三脚之后,大门轰然倒下。
“我操,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惹老子。”
一个彪形大汉窜出来,见是严禄,先是一愣,然后狞笑了一下,握紧拳头向严禄袭来。“娘的,找死。”
一直以来,严禄的身份都是民丰饮品公司的巡查代表,不具备什么武力威慑。换句话说,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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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禄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儿,暗中用力。
“啊……疼疼疼……”
这时院里又出现一个比二毛略大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