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而立。
冷风扬顿觉眼前一亮,大喊:“那是沧海帝国的四皇子,亦是这次沧海守军的主将,谁抓住了他,就封谁做王公,赐给他最肥沃的草场和最多的牛羊!”只不过他却是故意隐瞒了沧海槿已经被罢出皇室这一事实。他才不管他沧海槿是不是皇族,他担心的就只是沧海槿是否会妨碍到他。
“杀——抓沧海国的太子!”听闻可以升官加爵,众草原骑兵一时间振奋异常,全都向红尘扑过去。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看来毫不虚假。
然而红尘却是只管指挥木骡阵,那些疾步士卒十几人围在一批木骡周围,随着阵法变换着方位和战术,见到敌人的马就砍,捉住翻身下马的就刺死,杀得好不痛快。我有些恶意地猜想,红尘之所以那么喜欢穿红衣,是否是因为那是鲜血的颜色?
而冷风扬的轻骑兵被困在阵中无法突围,又不善肉搏,不出一个时辰,位于前锋的轻骑兵已死伤有一半。反观红尘的人却极少受伤。这如同秋收时节农民割稻一般的架势,若非倚仗这兆固寨外地天然峡谷,倒还真不可能实现。
冷风扬心中惊惧万分,却又隐隐觉得不对,再也顾不得活捉要活捉沧海槿了,只是一心想着要突围,尽可能地减小损失。可他却没想到。身穿着帅服的“四皇子”竟忽如鬼魅般降临在自己身边,横枪斜刺,他只得堪堪向后仰倒,才勉强躲过这雷电般的一次偷袭。
策马后退,拉开安全距离。冷风扬目眦尽裂,怒吼道:“你究竟是谁?”现下他是已经确定了,眼前之人,绝对不是沧海槿。
红尘这是依旧冰冷着一张脸回答:“送你上西天的人!”
“咄!看枪!”冷风扬奋力刺处一枪。一路看“想要我的命,那还得你先有命活下来再说!”
红尘飞速闪躲。而后又一轮攻击展开,长枪连刺,挑、闪、拨、刺。两人如此战了几十个回合,却是依然不分胜负。
此时,草原骑兵中已有人大喊:“保护二王子殿下!”
闻此惊呼,立刻便有几十个人策马涌了过来,将冷风扬簇拥在中间,形成一个密集的保护圈。可这些人又哪里是红尘的对手,被三下五除二地结果了性命,冷风扬却也由此得到了喘息。之后他也顾不上他前方被木螺阵包围地万余骑兵了。只狠狠拉了一把缰绳,纵马一跃,在马儿撕心裂肺的一声长嘶中,跳出重围,向山谷西面飞奔而逃!
“冷风扬——”一声清啸从岗楼上传来。我却是满脸春风灿烂地笑着。“有胆来,可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松地走了。今天的这一战。只是利息而已。欢迎你的再次光临!”说完,我微微地朝他鞠了一躬。心里想着的却是,沧海槿这一计够毒啊,故意让我来气那冷风扬——虽然我也很看不过冷风扬,对这个计划也不排斥。
听见我地声音,冷风扬惊荒中回首,却见是我站在城楼上沧海槿的旁边的位置上,身着将服,眉目凛然,倾国倾城,才突然意识倒,那日的沧海舞娘不是我又会是谁?
冷风扬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这“妖女”设了一个局,而他冷风扬英雄一世,却成为了这局中之棋子,顿时心下恨得咬牙,可此情此景,却也恋战不得,只好带着一腔闷恨暂逃回营寨,以期来日再战。
而因冷风扬逃亡,原本就被杀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的万余草原骑兵顿时群龙无首,更是显得混乱了。碰上木骡地便叫乱箭射死,碰上士卒的便叫乱刀砍死,翻身坠马的便叫受惊地马儿踩死,其情形又岂是一个惨不忍睹就能形容的!但也有那不怕死的彪悍之士,硬是仗着人多势众将木骡一个个砍开了无数道口子。
敌人越杀越少,却也越杀越勇了,木骡的行动却越来越缓慢,疾走敢死士卒也越来越容易暴露在杀红了眼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