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梯上冒出个头,我便看见沧海槿他们几人赫然在垛口之后商讨着什么。
“情况如何?”我一上前。便直接走到江子明面前询问,毕竟他是和我一起潜如北朔军中的人,询问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而且。因为有着白尚武这么一个“监察”在,我和沧海槿的接触可不敢太多,免得一不注意多出来个什么勾结的罪名。他地存在,本来就是来给沧海槿挑刺的。这件事于沧海槿、于我、甚至是墨卿和楚垠,都是心知肚明的。
“带兵来的不是阿酷王而是冷风扬,而且是否真是十万大军也犹未可知。毕竟在我们面前的山谷宽仅二十米,就算那冷风扬真有十万大军,我们也不可能一目望尽。而且冷风扬他也一直只是让士兵擂鼓骂阵。却未见他下达发起攻击地命令。所以现在,敌我两方都还只是僵持着,尚未开战。”
“这冷风扬不是来攻寨的。”依着江子明的解释,我迅速得出了判断,“他更多地是来探听虚实。或者说是示威。现下的情况,我估计是因为草原联盟中连损两员重要大将。他对沧海帝国简直是欲破之而后快,但威猛如阿酷王,也知道将不可以怒兴师的道理,故先叫人来试探虚实,再作决战的打算。而作为二王子的冷风扬,因为一己之过失,导致库卡索被杀,自己失宠,亦对沧海帝国憋着一腔怨恨,恨不得将这个帝国整个斩于马下,立功于阿酷王面前……;.。正是两方面的同仇敌忾,使得冷风扬这成为十万骑兵的先锋。”
我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能够让在场地几个将军都听到,无一不是对我刮目相看。就连沧海槿刚才那一瞥过来的眼神中,也满是惊诧。这下他总该相信我之前所说我能指挥游击战的事实了吧?
只是我得意的兴头刚气,便又被白尚武的出言讽刺给硬生生地压制了下去。“赵初公主说得如此地清晰明朗,倒像是亲自参与了这件事一般。只是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如何做出此种猜测地?”
“难道白监军没有听说过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地道理吗?”这可是我们警察破案的历来方法,我就不信你真听说过。想来你也知道,女人最爱斤斤计较,所以,我要是有什么不敬的地方,可就怪不得我了。尤其还有……你来这里的目的!
见我暗讽他见识短浅,白尚武自讨了个没趣,只得厚着脸皮道:“既然公主由此推测,必然是有什么依据吧?不知可否告与大家,让我们也一起听听如何?”
切,想刁难我?没那么容易!“这草原联盟虽然号称是有五十万大军,但是在经过之前与赵初的交战后,又岂能不伤一兵一卒?而且如今赵初国境内,遍布各地的抵抗势力也需要分兵镇压,所以,北朔能对沧海所用之兵不过二十万至三十万人而已。这一点,就好像沧海军中一样,我们虽然声称是三十万军队,但是真有这么多吗?全国能有多少军队?南楚那边难道不需要分兵去支援?所以,草原联盟虽是兵力少了不少,但是对方不能确认我方到底有多少兵力,士兵素质如何,就必然是要先查探清楚我们的情况的。除非那阿酷王和冷风扬仅仅是两个不值得一提的莽夫!然事实如何。白监军和我众人自然也是清楚的。”
因果关系条理清楚,我的话,竟是让白尚武无从反驳,始终只是一员武将啊。“啊,顺便提醒白监军一下,可不要小瞧我的推理能力,这可是我生活的资本呢。”我微笑着讽刺。同时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地头。警察要是推理能力差了,还靠什么来破案?更何况我还是经历过了宫廷争斗的“特训”啊!
不再理会白尚武,我的视线重又投到敌军帅旗的方向——冷风扬所在的地方。看着看着,却突然听见沧海槿在一旁冷笑了出来:“这冷风扬明明是为了逃跑而来。哪里又是为了攻寨?赵初将军果然高见。”因着白尚武还在这里,沧海槿也知不便教我的小名,只随了众士兵对我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