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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都市的尘嚣就是如此么?我已很久没有感受如此安宁了。
打了个哈欠,这荒山偏壤夜色来得如此早,都不见一点光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概便是如此,这是在京城看不到的,京城里,充满了诱惑。
很困,摸上了床,沾枕便睡。
直到热辣辣的感觉将我从睡眠中惊醒!
三十七 定杀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到了一个新的梦寐里。
四周火光冲天,火把下,是一张张白天看起来鲜活热情的脸,此时,却在吞吐跃动的火蛇下,显得诡异末测,每个人,肃穆严谨,神情冷俊,略显紧张的眼里恐惧和茫然共存,直盯着我,看得人发毛。
我这是在哪里?动了下身体,才发现居然被人五花大绑着,脚下栓着个链子,另一头还有个巨大的石头。
身上的伤因粗糙的绳索磨得生疼,唯一能动的头转了下,只看得到似乎处在一处空地,天色如同一张稠厚的锦被,深邃广袤,铺张开来,不见一丝光亮。
远处,山木幢幢,耸动如魑魅魍魉,磔磔做响,后面,竟是处水潭,静幽深隧,如同黑色锦缎,随风涌皱,厚实难测。
再扭头看左首,赫然看到殷楚雷也和我一样被五花大绑着,只是他没有脚下栓着石头,而是被绑在一个大木桩上,上衣尽除露出伟岸虬然的上身,几处新伤还在泊泊流血,只是,就算在如此境地,他依然镇定自若,甚至在那星火耸动中,一双琥珀色的眼里光芒崭然,仿佛魔瞳。嘴角微咧,泛着致命的魅笑。
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山河变色了?
我奋力挣了挣,喊道:“发生了什么事?老伯,为什么要绑我们?”
那个曾热情指挥村民招待我们的老者如今脸上没有了一早的祥和,看着我的眼里透出赤红,指着我道:“儿这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居然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无耻行径,与奸夫私奔,如今上苍有眼让你个女子落入我等之手,乃柄上苍之意,今要判你定杀之刑,以祭湖神。看你还敢到世间来扰乱纲纪不能!”
我傻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怎么一夜间,我和殷楚雷却成了奸夫淫妇了?
“老人家,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只是被歹人追杀的兄妹而已,怎么会是私奔的男女?是不是误会了?”
“住口!这几日村里畜生死伤无数,祭师三日前焚香求告,得湖煞预告,三日后有人入村,乃是万恶之源,湖煞多年来未在村里杀生,乃是多年祭祀的结果,可如今如此警告,便是要告诉小民需要祭品,此万恶之源便是最佳祭祀上品,你等便是万恶之源,便是要用你等的性命祭祀湖煞,保我一方平安的。”
“什么?怎么能拿人命祭祀?老人家,你也说是煞了,那怎么能保你们的平安啊!放了我,我们真不是什么私奔的男女!”我情急地向殷楚雷看去,这人怎么还这么镇定?老大,给个反应好不好,要被处死了啊!真不怕死么?
殷楚雷却一言不发,冷傲地看着面前,却并不看我。
“大胆的女子,还敢出言不逊,湖煞保了我一方平安多年,上古传下的规矩,若是村有死伤,便是祭祀不够,湖煞生气的缘故。”老者瞪视着我,后面的所有人都一脸愤恨看着我,好象我真是大不敬的人一样。
老者从后面人手里拿出件东西,抖开来,居然是我做好的虎皮:“你们两个,居然敢伤害山里的精煞,还拨皮吃肉,果是十恶不赦,看看你两个,哪像是兄妹,若不是亲人,此个男人看你这女子眼神暧昧,如此亲密,又不承认,不是私奔还能是什么?若按律法,判你俩游街弃市都不为过,定杀你个女子,还便宜你类!等会还要剐了你个奸夫,绝不能让如此劣行猖狂!”
这老头好象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