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用了什么法子硬留了,那是遭天谴的,喂,你把你家老婆还给阎王,咱们一船的人就好过去了!快!”
不少人开始应和,所有的人开始群情激奋。
我感到卓骁把我紧紧一抱,站了起来,冷哼一声朗声道:“谁敢动我夫人?谁再进一步,我让他血溅当场!”
这一声朗朗乾坤,掷地有声,盖压过轰天震雷,叱咤飚雨,更压得船上人声鼎沸瞬间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只听到远处啾地一声破空的长啸,如同礼花一般在半空里又炸出一响来。
只一瞬的安静突然被凄厉的狂呼划破:“不好了,不好了,是过江蛟,是巽湖南霸过江蛟,救命啊!”
这时,真正开始了一片哭号,连片江雨,轰隆隆闷雷阵阵,天地为之痛哭。
只听见嗖嗖嗖数声长锁破空的呼啸,然后是嚓嚓嚓金钩钉木的声音,只听得有人嬉笑怒骂着踏空而来!
半空中,传来一个人压倒天际张狂无比的笑骂:“儿郎们,今儿个是老天爷给的好日子,送了条大大的肥鱼,都松松你们的裤腰带,好好吃一口!”
四下里开始响彻云霄的应和,伴随着尖叫,雷鸣,在叱咤里,更是鬼嚎狼叫。
我被卓骁抱住了扎在船头,他用他威武挺拔的身躯为我竖立起一道镇定的围栏,我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只是用虚弱的回抱把我的一点点不安传递给他。
卓骁只是淡定的轻轻一句:“别怕,有我!”
但听到头前那个张扬跋扈的声音凑到了跟前哈哈大笑道:“咦,这倒有个硬桩子,来给爷看看,这着紧抱着的是什么宝贝疙瘩呢啊,送给爷了吧,啊,哈哈哈!”
啪的一声巨响,卓骁带着我的身子一震,将我脸上的蓑衣都震下了半边。
眼前,真是狼狈一片。
隔着雨幕,我看到偌大的船上被明晃晃的刀斧压着数十名摆渡的人,也看不出是泪还是伤,个个浑身透湿,神情萎靡。
那些个拿刀的,个个身躯魁梧,劲装打扮,虽然在雨里,依然和船上那些人截然相反的表情,甚是欢喜。
头前的那位,真是一个魁梧健壮的彪形大汉,一张古铜的脸上胡子拉杂,因为雨水将他一身黑色的水靠贴在他肌肉纠结的身体上,不得不说,是个相当惹眼的汉子。
他有一双比那雷闪还要明亮的眼,但是里面的赤红让人心惊。
“好小子,敢打老子,你怀里那是什么宝贝那么舍不得,看着怎么就是个半死的鱼?把她放下,咱来斗斗,你如果打得过老子,老子就放你条生路!”
卓骁冷冷道:“不用,阁下尽管放马过来!”
那过江蛟赤眼一瞪,哈哈哈一阵狂笑:“老子走南闯北,还没碰上过一个硬点子,今日,倒有个比我狂的,有趣有趣,不比比,哪里对得起老天爷!”
话音未落,他依然拳风狎戾,堪堪向我面前撞来!
卓骁冷笑一声,抱着我稳稳后退半步,空着的手劈面如刀,夹带着凌厉的掌风和着半空中的雨水,化成数道水刀,劈天盖地拍向过江蛟!
过江蛟身形虽大,竟然灵活至极,一个大翻腰,如同折断两极,避过卓骁刀削掌风,却滴溜溜以下盘为株,生生拧转了身躯,足尖一蹬,朝着卓骁再次连人射了出去。
这来势,挟带着雷霆撞击之势,竟有同归于尽的气魄。
一百一十八 死生
半空里银链霹闪,这一撞,几乎有百八十斤的撞力。
卓骁抱紧了我团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劈空横纵,腰肢韧伟,愣是于那撞来的势头擦肩而过。
可就在于过江蛟堪堪插过的刹那,四面八方破空之啸劈空锐耳,卓骁抱着我突然硬生生半空立起,周身气浪膨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