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齐叔那里学到了踏实、善良、单纯的生活方式,得到了一个充满温情的快乐童年。
齐叔虽然只让逝水叫他叔,但是给了逝水所有的父爱。逝水在齐叔的关怀下从来没有受过半点委屈。他没有大户人家公子们地华丽衣裳,可是他穿的衣物永远是合体整洁的;他不曾碰触过主人家的孩子们那些金贵的玩具,可是齐叔会用草绳、木棍、下脚的布料为他制作各种有趣地玩偶,在闲暇时陪他一起游戏;他没尝过山珍海味地滋味,可是齐叔能以简单的食材做出他认为最好吃地佳肴。
那时逝水最大的愿望,就是快快长大,能帮齐叔分担工作,甚至当上庄里头等的侍儿,领更多的月钱,让齐叔不再操劳。至于齐叔告诉他的,他家人会在他十八岁的时候领他回去,他从来不曾当真。
逝水很小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男子地位的卑贱,从齐叔的遭遇,和身边的那些人那些事情。他一早就明白,若自己是女孩子,或许家人还会来寻,可惜他是男孩子,他家人就连身世都不肯相告,巴不得将他丢开得干净,唯恐他会寻上门去,让他家里多赔份嫁妆吧?
他们不要他,他何尝想过要他们?他只要守着齐叔,侍奉齐叔终老,像齐叔说的那样开开心生活,平安过一辈子不是更好么?
然而逝水终于还是没有逃开他的命运。
第七卷 铁衣冷 31谁是奸细
孙羽仙没想到元帅能这么亲切地将她请入房内,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聊天谈心。她虽然不敢推辞,在元帅对面落座,不过神情拘谨局促不安。
妤卉落座后左右不提孙羽仙想知道的事情,她只得硬着头皮主动问道:“元帅,小人什么时候能回后方的大营?”
妤卉故意收起了和气笑容,严肃道:“你就这么想回去?”
孙羽仙不敢与妤卉对视,低着头说道:“小人已经按照要求完成了任务,元帅也应兑现承诺,安排给小人一个安全的差事吧?小人好不容易盼着元帅来了,为何等了两三日都没有发小人的调令?难道是想将小人继续留在这前线关头么?”
“你这是在责怪本帅么?”妤卉一瞪眼睛,语气不善道,“本帅这几日军务繁忙,还要抽空审讯俘虏,你且再等几日。过两天随本帅回平城,再做具体安排。”
孙羽仙闻言忧虑去了一些,不过还是不放心道:“元帅,那么这几日小人就闲在营中么?”
“闲着不是更好么?”妤卉看孙羽仙将信将疑欲言又止的样子,料到她多半还有话要说,就放松了表情,和气道,“你一大早来见本帅,不会只是问这点事情吧?”
“前两日李将军叫小人过去问话,询问俘虏敌方男将的详情……小人知道的都据实交待了,可昨晚上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有些可疑,特地来禀告元帅。”孙羽仙顿了一下。低声说道,“营中许多人都知道是小人抓了敌方一名年轻男将,传说那美人与元帅是相好的,元帅已经将他收房。于是就经常有熟人打趣小人,说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不过其中有个叫张清的小校,总是拐弯抹角向小人打听那名俘虏的情况。小人怀疑张清是敌方细作。”
妤卉正色问道:“你这么说可有真凭实据?”
孙羽仙摇头道:“小人没有什么凭据,张清也是在南关才认识地,不清楚她的底细。小人怕惹上麻烦。不敢自己去查证,所以想着趁早告知元帅。提请防范。”
妤卉不动声色道:“看来你虽然贪生怕死,不过忠心耿耿识得大体。说实话,你这样的人才不上前线,真是国家的一大损失呢。”
孙羽仙赶紧辩白道:“小人家中上有卧病高堂需要侍奉,下有弱夫小儿等着养活,小人不想在战场上送了性命。”
妤卉诱导道:“镜湖机关把守森严。你不是轻松冲破,还生擒敌将,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