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华站起来,看他急急匆匆,也就不再客套。
韩俊青刚走,萧正又急急忙忙进门来。琼华稍稍留意着,见他爸爸叫了白正达走进书房,不一会,萧正领着白宇也进去了。
琼华心想怎么刚到就被叫进去了呢!心里又嘀咕起来。
穆晚秋看她心神不定,问道:“怎么了?”
琼华揉了揉眼睛:“眼皮跳得难受。”
“别去揉。”穆晚秋拉下她的手,忽然看到她的唇色,“啊呀!你化妆了?”
“好看吗?”琼华勾起嘴角给她看。
“好看!”穆晚秋捧着她的脸,“红唇欲滴,好看得我都想亲一口!”
琼华得意地笑起来。
陈淑君笑着走过来:“你们这里最热闹。”
琼华知道她妈妈刚从书房出来,坐到她母亲身边轻声问:“韩俊青怎么了?”
陈淑君道:“你不是不喜欢他吗?现在遂你的愿了。”
琼华道:“你们的事可跟我没关系,不要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的样子!”说得陈淑君笑起来。
“什么话!”陈淑君道,“去吧,去问问你爸爸他们好了没有,生日总要先过完的!”
琼华蹦跳着往书房去。有点雀跃,有点紧张。
书房里亮着灯,她平常跟着白宇进进出出的,也不觉得什么,如今手握着铜把手,突然感觉如此沉重,不止这门,书房里的地毯、扣金丝窗帘和那红木家具,也突然让她感觉到沉重而悠久。她的爸爸对她的哥哥们低头说着什么,神情严肃,她的大哥坐在她爸爸面前,抚着下巴听着,微微焦虑的神色;白宇坐在另一边,松松靠在椅背上,神情却是跟他爸爸如出一辙;萧正一如既往地拿着文件,站在白东华旁边,或者把文件放在桌上,指出资料的内容。
琼华随着开门声站定,里面的众人抬起头看过来,她突然有种打破这场景的自责,随着自责是心里深处隐隐的不安。
“琼琼?”白东华对着她叫,“怎么站在门口?要进来就进来,把门关上。”
白琼华好像回到了从前,撒着娇奔向白东华的场景,可是她现在有点拘束,不知道怎么做好。她轻轻关上门,有意地瞥向白宇,还好他低着头,没有看过来。
“你们聊完了没有?”琼华低垂着眉眼坐到白东华身边,抱住他的胳膊嘟囔,“聊完了跟我出去,今天可是我的生日!”
白东华去拧她脸:“好好,我的宝贝女儿的生日,啊?而且是十八岁的正生日,不能扫你的兴!哟!今天好像特别漂亮,我看看。”白东华说着捧着琼华的脸看,“嘿嘿,白家有女初长成,我家门槛要被那帮小子们踏破喽!”说得白琼华不好意思起来,她无意间瞟过白宇,正见他盯着自己笑得促狭,眼里闪着光,不知是什么形容。她忙调头催促起来:“走么走么!人家都等着呢!”
白东华呵呵笑着被拉得站起来,众人只好跟上。
一众人一起出了书房,这个沉厚的房间随着最后一盏灭掉,陷入了一片黑暗模糊中……
第十九章 望病情楼震发难 好时节难诉衷肠
再说起楼玉堂,他这一病,就病了好多天,黄濮安说是伤口有点发炎,不是大病,偏偏楼玉堂的烧总不退,把他母亲急得什么似的。
第四天的时候终于清醒了,可以起来吃点粥了。他母亲又是烧香又是拜佛,杀鸡宰羊的去昭禄寺还了愿。
汪瑜鸣来看他的时候就笑他得的是相思病。廖余斐便摇头晃脑起来:“此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说得楼玉堂点着他们叫:“你们一个个,呃?别落在我手上!”又对汪瑜鸣道,“下次去穆家的时候,最好撞得你满头包!”
汪瑜鸣道:“我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