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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4 / 5)

我打碎了所有杯盏,一时间,念顷阁里悄无声息,一片狼藉。

当晚,我终于接到暗卫的消息,我看了以后,浑身一阵冰凉,我颤抖着,看着那些画卷,那些资料,恨意,涌进心头,我想,我对子卿,了解的太少了。

又过了一月有余,花满楼修好了。

我遣散工匠,只身一人走向花满楼,满目奇花异景,亭台楼阁间均是花团锦簇,芳香四溢。

我看着这美景,心中却早已成殇。

白家拥者为王。

父皇,真可谓用心良苦。只可惜,子卿心中所拥之人,并不是我 。我想起那幅画,画上那熟悉的题字,“只愿一厢花满楼,从此君莫忧,无缘赏花愁。”

我又想到传言,梁王第三子齐戎,生来善绘,尤好绘花,只可惜他体弱多病,不易出门,梁王极爱第三子,曾寻遍天下奇花,曾寻墨菊未得,后机缘巧遇,才得到数盆。

那花,恰是子卿当年亲手所培育而来,我不小心碰坏一支,他即刻冷若寒霜。

呵呵,原来子卿所为,从来都只是为他,就连他做这相国,也是为他,只愿他一生,安乐无忧。

我又听闻,子卿在我幼年之时,曾入于梁王府一年,后来梁王第三子身体转好,才特指入宫修养,而子卿则带我离开,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与父皇的一场交易。

我终于明白,为何十年间,他满目忧伤,为何十年间,他从不唤我的名,为何十年间,他都未对我笑过。

我以为,他生性冷淡,我以为,他怕伦理常纲。

其实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他,讨厌我,或者说,恨我。

而我却无法把他叫到身边,质问他,因为三江大水,他亲自去治理。

他确实是一个好相国,只可惜,我需要他,不只是我的相国。

这一瞬间,我怀疑,他去三江,是为了躲我。

子庆四年初。

分离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我日日提心吊胆,暗卫派去无数,却终不能安心。

每日早朝,我都习惯性望向子卿站着的地方,看着哪里空空的,我的心也空空的。

分离的日子里,我由恨到怨,由怨到念,最后我发现我自己想通了一切,这本不怪他,只怪当初碰见他的不是我。

想通了,思念便越来越长。

我的子卿,真是一个聪明的人。

终于,约莫半年,经过相国治理三江凯旋,我亲自在门口相迎,正好对上他了然于心的眼眸。

当夜,广华殿,我一人,为子卿接风,杯酒过后,子卿的脸便开始泛红。

我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月下独酌的子卿,是那么让我心碎。

借着酒意,我带他来到花满楼,我指着我亲手镌刻的牌匾,拉着他的手推门而入。

初春的天气仍旧寒冷,而楼内却四季分明,我看到了子卿略带醉意,却仍旧挣扎说道,“皇上不该如此,劳民伤财。”

我按捺的怒火猛地喷涌而出,“没了他!你连你曾经答应我的都忘了吗?!”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

“皇上明察秋毫,何必多问。”子卿眼里陡然清明,答道。

我心里一痛,子卿是在怪我调查他吗?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你在怪我?”

“臣不敢。”子卿不卑不亢,面上古井无波,就那么站在那里,仿若笔直的翠竹。

我再也按捺不住,吼道,“我知道,你认为我不配这个皇帝,你心里想的是我的表哥!是不是?!”

我看到子卿的身子抖了一下,又很快镇定下来,“臣绝无此意,请皇上明察。”

“呵呵…”我顺着长长的竹梯向上走,步履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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