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汇报,我便打电话向他汇报了此事。
“吴部长相当重视,命令我对赵晓东这事要严加保密。说赵晓东是部队里的现行反革命,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具体情况我也不便细问。范伟新与赵晓东约定碰头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种。吴部长特意到了我的办公室,说部队里的事情应当由部队来处理。并对我说,赵晓东身上带有武器,如果拘捕,可以当场击毙。
“结果,用范伟新当诱饵抓捕赵晓东,却让赵晓东给跑了。恰巧李斌就在现场,所以李斌奋不顾身地去追赶赵晓东……”
吕保肃把白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按时间顺序,如实向潘波宏进行了汇报。最后,他懊恼地用手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李斌帮助赵晓东,逃脱了宅院里的围捕……”
“那叫围歼,不能叫做围捕。” 潘波宏冷冷地插了一句。
吕保肃楞楞地盯着低头抽烟的潘波宏,委屈地说道:“特派员,您可以调查,每次动用的可都是部队,吴部长亲自指挥的……”
“这我知道。” 潘波宏坐直身体,扭头看着吕保肃,“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请你接着说下去。”
吕保肃接过潘波宏再次递过来的香烟。潘波宏为他点着火,他狠抽了一口,然后斟酌词句说道:“就在一个小时前,我在他家截住了他。出于两方面考虑,我必须逮捕他,一是从他嘴里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二是保护他的性命。他没有拒捕,但他说“” 案子可能是个很大的阴谋在杀人灭口,决非是一般的入室盗窃杀人案。并且还说,这是军队里的事,不是地方上能管得了的。从他不愿意跟我说具体内容来看,他是害怕把我也扯进这个事端中。他好象要跟赵晓东出去躲避。”
望着特派员目不转睛、毫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吕保肃把手中的烟蒂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就在他母亲拉着他出门的时候,枪声响了。我不知道是谁布置的。子弹打在他母亲的身上。就在我极力救护他母亲的时候,他从后墙的窗户跳窗逃跑了。我听到后墙外有两声枪响。等我安排的人赶到后,一方面搜查打枪的人和追捕李斌,另一方面火速送老太太到医院。”
吕保肃没有说出李斌托女儿交给自己的东西,同时也隐瞒了自己放跑李斌的事实。他掏出自己的云烟,递给特派员一支。
“那打枪的人是谁?”潘波宏问。
“不知道。经过搜查,距李斌家门外四十多米的房屋顶上,发现有人爬过的痕迹和一粒步枪弹壳;距李斌家后窗外三十来米的楼房阳台上,发现了一些血迹和两粒步枪弹壳,阳台下的地面上,发现了一支军用狙击步枪。经验证,两粒弹壳都是出自这支军用狙击步枪射击后留下的。”
“这么说,在李斌家的前后都安排了狙击手。这样看来,不只是要赵晓东的命,而且还要李斌的命。”潘波宏看着吕保肃。
“我也这样认为。” 吕保肃十分肯定地说。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两名手术衣上沾满血迹的医生走了出来。吕保肃和潘波宏起身迎了上去。
“吕局长,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头发已花白的医生摇头说道,“一粒子弹从老人家的左后肩胛骨呈四十度仰角打入,打到心脏主动脉血管上,大量的淤血充满了整个胸腔,我们尽了一切努力,可是……”
吕保肃用手制止住医生继续说下去。医生把手中的一粒子弹头递给吕保肃说:“这是从老人家身上取出的子弹。”
吕保肃接过子弹头,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然后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手术室的门又被推开,一辆推车在两名女护士的呵护下,推出了手术室的门。推车上用白布盖着去世的老太太。
潘波宏上前掀开白布端详着老太太安详的面容,然后把白布盖好,看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