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这未免有些便宜他了,大人。”不用说阿内尔,就连在桌子旁边整理资料的奈菲丝也开始表达不满:“大人,我们大可以偷偷地杀了他,保证薇卡女士抓不到任何把柄。”
“收起这样的念头。”巫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将那团柔软的头发捏成一团乱麻,奈菲丝撅起了小嘴,将蒙住眼睛的头发重新整理好,眼珠子转了两圈,察觉到巫师话语里的不容反驳,最后还是放弃了劝说。
“大人,不杀他也可以,不过就这样放了他还是太便宜他了。”一旁侍立的狄比诺大帮主这时发表意见:“不如,让我的兄弟们调教一番这个小子,保证以后他再也不敢生出与您作对的念头来。”
这个提案无疑和巫师心里的一些想法一拍即合,他虽然不能杀掉这个家伙,但也不能让他以后不断地捣乱:“不会留下什么问题吧。”
“放心好了,大人。”狄比诺帮主恭敬地回答道:“我的弟兄很擅长做这类事情。”
“这就好。”巫师点了点头。
“呃……小朋友,你应该说说怎么对付这个名叫修科拉迪的家伙。”一件事告一段落,阿内尔开启了另一话题:“这家伙……看起来水很深啊。”
巫师眼睛里闪烁着思考的波光,正在思考一个方案将这个家伙抓起来,这时守在提尔神庙那里为巫师望风的帮众用一条消息打断了巫师的思考。
经过了一天多的昏迷,埃德蒙特的女主事终于从昏睡中醒来。
第265章 乱前
黑海帮的人将克劳德大少爷从紫红夫人酒馆掳走之时,不过刚刚入夜,一番拷问,也并没有消耗多少时间,巫师走进神庙的时候,一轮圆月仍在云际若隐若现。
既然得知了埃德蒙特管家的孙子图谋不轨,渐渐对各种阴谋诡计变得烂熟的巫师在离开窄巷之前,就吩咐一些精干的黑海帮帮众前往埃德蒙特的府邸进行盯梢监视。
虽然脸色仍然苍白,但是重新睁开的双眼已经足以让巫师感到放心了——如果这双眼睛永远地失去了光彩,那么他恐怕会因此留下终生的遗憾,毕竟薇卡的受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碍了克劳德的眼睛。
这就让巫师的心里多生出了几丝惭愧,他走近几步,看到薇卡仍然十分虚弱,双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指轻轻地摩挲着。
她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在卧榻上翻了个身,把脸蛋对着巫师,露出的笑容让这张苍白的脸看起来变得温暖,似乎过去的灾难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哦,再过三天,薇卡女士就可以自由行动了,但是在这之前,她还要留在这儿。”负责主治的教士凯尔丹对奥根和潘尼介绍着状况,得到了两人的道谢。
“谢谢你,教士大人,这样晚了还要费心思照看薇卡。”巫师十分感激。
“这……我只是在履行职责。”凯尔丹笑了笑,忽地目光指向薇卡床榻旁边:“其实你更应该感谢格罗菲娅大人,一些不太方便处理的事情,一直是她在帮忙操办。”
“哦?”巫师的目光转向床头,一双视线和自己一对,塞拉立刻受惊一般地垂下眼睛,起身匆匆离开了治疗间,这让他尴尬得不轻。
见了塞拉种种姿态,他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是一个情商低下的傻子了,不过如今的他并没有了以前那种放浪的心情,现在的时局更不允许他考虑别的事儿,所以他只好装聋作哑。
反正单恋是无法持久的,这种年纪产生的情感大多轻浮而善变,时间会改变一切,他并不为此担心。
“感觉怎样?”他打定了主意,又把视线落到薇卡的脸上,伸手抓住了几根散乱的金发,关切地轻声询问。
“还好。”她打了个呵欠,似乎这样轻微的动作也会让她感到不适,她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