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他们背后有着夜之女士的全力支持,而他们借助高级奥法技术生产出的魔法道具,无论是低廉的价格还是良好的质量,都对以塞尔为代表的绝境东域魔法手工业形成了有力冲击。
当然,有赖于这些年来塞尔在费伦各地的良好经营,加上阴魂出世以来给费伦人形成的不良印象,在相对正规的生意场上,这种冲击并没将塞尔弄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不过在一些黑市里面,两者已经形成了激烈的竞争。
而近些年在西坠星海沿岸,塞尔的租界频繁遭遇意外,其后总有一些莫名的阴影出没,矛头隐约指向这些阴魂。
何况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在许多地方都表露出一股不加掩饰的侵略性,以及经常表现出对红袍法师的莫名其妙的轻蔑情绪,这更让塞尔不舒服。
虽然无论是阴魂还是红袍法师会内部都有许多利益派别,对彼此的看法也有些诧异,但大的立场上面,阴魂的行为已经足够引起红袍法师的敌意。
由于阴魂城的居民长久隐藏在阴影位面,他们的体质普遍受到阴影力量影响,带有了些阴影生物的性质,这也是那个学徒气息怪异的主要原因。
据传言这种体质虽然能够让阴魂人的寿命长于普通人类,不过却严重地损害了他们的生育能力,所以阴魂发动战争的时候十分热衷于掠夺各地的美丽年轻男女作为奴隶,每一个年轻有为的阴魂人家里面,都蓄有大量如此的奴隶。
想到这里,潘尼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又低头看着脚下的舱板,他清楚地知道有一个熟人正在这层板子下面闻着海水的腥气,想起两年前的事情,心中百感交集。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
塞尔的红袍法师和提尔的圣武士,这两者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了,那么还是没有必要进行过多接触的好。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就是了。
感应到舱板下她说话时冷静沉稳的姿态,实在难以与两年前那个毛手毛脚一身稚气的见习骑士联系起来,人都有长大的时候,就好像潘尼自己也感觉到虽然活了两辈子,但许多事情仍然幼稚的要死,现在的他比起两年前的他来,变化已经不小了。
至少那个时候的潘尼还没有起过主动算计什么人的心思,更不认为奥术的力量是值得自己拼命追求的东西——相对于那时候的他而言那些东西都有点儿遥远。
不得不说人都是会变的。
潘尼叹了一口气。
既然都已经确定了目标,那么各走各路就是了,他怀着如此的想法离开了这片甬道。
这时几个巡逻的水手走过,他悄悄闪到一边,看到另一个浑身阴暗气息的学徒套着一身罩袍走了上去,他悄悄坠了上去,试图听听这两个人的谈话。
他十分有兴趣知道阴魂的目的。
当他知道这些人来自阴魂的时候,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就变得更严肃了——这个组织是一个庞然大物,并且就在他将要前往的西坠星海。
这可不是简单地将控制着海盗的巫师一杀了之就能解决的事情。
如果出了问题,那么自己在西坠星海的日子也会变得非常难过。
因此他就更有兴趣知道这些阴魂在此地这种行为的目的了。
一群法师盘踞着一个偏僻的岛屿,控制一群海盗,显然不太可能是指挥着这群白痴攻城略地,那又是为了做什么呢?
他潜入了舵室旁边的密室旁,窃听着两个阴魂的对话。
“沙蒙多,这次的收获如何?”坐在房间里的学徒端着一个杯子,询问着走进门来的另一人。
“一百零三个。”走进门的学徒摘下兜帽,露出一头发暗的银色短发,皮肤也呈现一股怪异的暗灰色——似乎是极度苍白形成的错觉,如同陈年的吸血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