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方向行驶而去,不禁皱了皱眉。
“你不需要做出这种表情,他们不是我的军队,夺回船只之后,当然要快点撤出这片海域。”丽姬塔语气淡淡地解释着:“我还没有神通广大到能够尽数控制他们行动的地步。”
她只是在其中煽动了几下,这些商人也不想就这样被扣在港口,趁此良机,当然要快点卷包袱跑路。
“我还害怕你真的直接攻击城市。”巫师点了点头,就在刚才,他醒悟到想要凭借这些被卡朗特港扣押的海商攻陷城市并不现实——卡朗特的军队还没死光,高层领导死绝,但守护城市的职责仍在,凭借数量远少于这些军队的海商守卫,想要攻陷这座城市无疑是痴人说梦。
“我没你那么蠢,逞英雄的结果怎样?”丽姬塔挑挑眉毛,开口询问。
“全杀了。”潘尼摇了摇头,不愿意多提这件事:“即使有强力人物能够暂时镇住局面,但是到了这种地步,卡朗特港内乱指日可待,我想是很难抵挡散塔林会的进攻了。”
“好样的,你这两年还是学了点东西。”丽姬塔漫不经意地点着头,表达着心中的赞许:“不像在国内的时候那么婆婆妈妈了,或许我该多给你一些信任。”
亚梵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刚刚睡醒,一时还难以入睡,看看丽姬塔,又看看潘尼,他生来聪慧,听了两人谈话,虽然不大明白谈话的具体内容,但很敏锐地分析出一个事实——这个亲爱的叔叔和妈妈是认识的,还是老朋友。
“妈妈,这位叔叔是谁?”他拽了拽丽姬塔的长袍。
女红袍看了亚梵一眼,轻轻地挥开那只拽着他袍子的小手:“唔,你叫他‘爸爸’就可以了。”
小男孩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他侧过头来,看着巫师殷切注视的目光,回报了一个傻笑。
潘尼点了点头,心里感到一阵安慰,在魔法袋里摸了两下,皱了皱眉,将颈项上的项链解了下来,挂在了小男孩的脖子上。
丽姬塔目光微动——她知道这条项链的珍贵,然而亚梵却似乎有些不习惯脖子上挂这么一根沉甸甸的东西,表情十分不自在。
但还好,他知道这是一件礼物,应该收下,尤其是这个礼物来自他应该称作“爸爸”的人,他还不能理解这个词语的深层含义——妈妈没和他认真解释过“爸爸”这种东西究竟是什么,也就无法知道巫师此刻心中的沸腾情绪,只是模模糊糊知道,眼前这个人有些不一般,尤其是对自己而言。
“好了……”丽姬塔吐了口气,阖上眼睑按了按太阳穴:“但是我们帮着散塔林会做了这么大的事,总该想办法让他们知道才是。”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巫师转头,指了指靠在墙角,仍旧昏迷不醒的潜入者:“我想他会帮助我们完成这件事的。”
“他?”丽姬塔眼睑眯成了一条缝隙,然后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这个潜入者年纪不大,洗去脸上的伪装痕迹,可以看到一张不俊不丑没什么特色的面孔,或许正是这样的脸孔才适合做这种工作。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散塔林会的人。”丽姬塔悠悠地吐了口气:“暂且不说月海人究竟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无声无息地将一个人塞进商人公爵议会的隐秘会场,单是这种劣质的伪装技术,就不像是班恩教会的人的手段,如果是真正厉害的潜伏者,能够潜入商人公爵议会,就不会那么容易让人轻易发现。”
潘尼有些错愕,这种可能性倒是他所没想到的,而丽姬塔的推论,似乎也过于主观了些。
至少他听在耳里,感觉十分之不可信。
丽姬塔看着潘尼的表情,微微皱了皱眉,事实上,这只是她的一种直觉,但是这种理由,显然是说服不了潘尼的。
但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