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的游牧匪帮而言,有了足够的利润,就有胆量做很多事情,何况是杀一个阶位不算高的红袍法师?
库尔坦不屑地笑了笑,难道他杀过的红袍还少了?
这个时候又有人愿意提供协助,他当然求之不得,如果操作得当,还能得到另一批好处也说不定。
“那么,等那两个傻鸟收拾好了东西,就出发吧。”库尔坦松了松马缰,拍拍坐骑的脖子,骏马长嘶一声,高高地抬起了前蹄。
“回家!”
一群游牧骑士挥起弯刀,整齐地喊叫出口号。
……
情况出乎意料的糟糕,虽然很早就有预感,南归的道路可能会不太平坦,但是能够请来南方最大的马匪团伙来抢劫自己,看来情况糟糕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但是到了这个地步,潘尼自己也没有办法,如果被迫放弃这五百个奴隶,那么这趟萨诺芬基本上就算是白跑了一趟,白白出了阵风头,到手的实惠却折扣了一半。
如果想要保住这些奴隶,那么这么庞大的队伍,必然逃不过那些游牧骑射手的追踪,一战在所难免,与其徒劳地跑路,不如挑个地势坎坷一点的地方设立工事背水一战。
他摸着胸前藏着的传送卷轴,暗自考虑一旦防御崩溃,能够带走几个人。
未算胜先算败,法师们的战斗思维不同于一些战士那样靠着一腔热血就能猛打猛冲,一定要尽量周全地考虑好一切因素。
当然,他对巨神兵的威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眼下他施展着法术,改造附近的土石来形成防御,一道不深不浅沟壑包住了整个阵地,可以有效地让骑兵在冲锋前三思而行。
如果天黑又看不清楚,那么一些倒霉的骑兵一定会因为他们鲁莽的高速冲锋而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法师和他的手下们只好借着这片低地的坑坑洼洼的地形隐蔽起来,借此减少游牧人弓箭造成的威胁。
当然,这样的工事只能用粗陋来形容。
所以那些奴隶只好在监工的催促下搬着大石头和木桩垒砌起粗糙的防线。
紧赶慢赶,当趴在地上聆听的塞尔军人脸色变得凝重的时候,这片地域的防线仍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这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来去如风的骑兵不可能给他们太多准备的时间,一两英里的路程,也只需要十分钟上下而已。
塞尔骑士安斯尔手心捏了把汗,所有的奴隶喉间滚动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他们没有潘尼那样冷静,也没有他那样自信。
他们并不知道法师的倚仗何在,就连刚刚从艾尔塔泊骑士训练营出来的安斯尔亦是一样,他可以理解潘尼做出这样决定的理由,五百个奴隶确实不是可以轻易舍弃的东西,按照这个思路继续,留下来防御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他想象不出这支满打满算不过五十人还有五百个奴隶拖后腿的部队凭什么和如狼似虎的马匪帮战斗。
安斯尔看了看潘尼的侧脸,看到了上面如同古老殿堂上的石柱一般的沉稳,这让他莫名地有了点安定。
他终究是一名不过十八岁的新晋骑士,即便性格如何成熟,在这种情况之下,仍然做不到心如止水。
这让他对这个法师生出了些佩服之情,明不明智暂且不说,这幅冷静就足够得到他的赞扬了。
转而他心中生出一些想法,这位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倚仗呢?
他晃了晃头,这不是他该问的,作为塞尔骑士,最理想的情况是作一名红袍法师的影子,他当初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那么就应该恪守这个信条。
虽然未必理性,但是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这个铁则在塞尔还是通用的。
他想起了在他努力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