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立时就要败了。”
林天鸿闻言,更是担心,却不敢再求,急的要流下泪来。
场外群雄看的惊心动魄,激荡不已,见双方翻翻滚滚拆了二三百招,始终半斤八两,不分高下,都不禁焦急起来。听到张若虚说魏荆天将败,虽不甚明白,也都又稳住心神静待功成。
王江龙却不能静待功成,来都来了,无功而返倒也罢了,连手都不出可不是漕帮的风格,更不是他的风格。他信服张若虚所言,意欲抢先立功,便更稳不住了,一声大喝:“老贼受死,吃我一桨。”他纵身而起,双桨凌空击下。
他很是有一身力气,双桨厚实沉重,居高临下打来,力道何止千斤?魏荆天身陷阵中,身法不得灵便,想要躲闪着实不易,这一击若中,魏荆天便是铁打的人也要被拍成饼。群雄都惊大了口,有些人血热要沸,大感快意,竟呼出了声来。
危急之下,只见魏荆天肩头一斜,任陆同章的枪尖在后背划过。血溅如雨,他浑然不觉疼痛,双臂举起向两侧一拨,避开了这凌空双击。
王江龙的一双铁桨斜斜重击在了两条绳索之上。绳索急弯直下,把四个捕快晃了个趔趄,四捕快忙用力拉扯着将绳索荡起。正此时,魏荆天对着落下来的王江龙的脑袋一头顶了过去。此招虽不成招数,且有些滑稽,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却甚是有用。王江龙在绳索的起荡和他的顶撞之下,如巨浪掀起的小船般飞了出去,双桨也脱手飞了出去,打折了一根大树杈。他翻滚着跌出老远,稳住身势时,已是颧骨破裂,满面是血,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魏荆天见阵法已乱,立时欺身而上欲先毙了扯绳索的捕快。突然肩头一阵大痛,已被陆同章刺入胛骨。一瞬之间,四捕快已经穿插换位,站住阵脚,阵法又成。
陆同章一枪见功,枪枪紧逼,不给魏荆天丝毫喘息之机。阵式绵绵转动,四捕快已将魏荆天鲜血尽染的右臂缠缚在了他的腰间。他只能拼力以左掌来拆解钢枪,不时地左窜右跳地躲闪,形势凶险之极。
崔相鳌虽坐在地上疗伤,可仍然时时注意着场中的局势,看到魏荆天受伤被困而王江龙也果真栽了个跟斗,他心中闪过一丝快意。暗道:“魏老贼竟如此了得!被阵法困住还能化解了王江龙的雷霆双击。哼!幸好他没得手,否则他们漕帮以后可更要嚣张跋扈了。嘿嘿!现下老贼被箍住了一臂,如同折了一翅的老鹰,可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他心中窃喜,恨不得立时运功完毕,好突施偷袭,同时他也希望魏荆天能多顽抗一会儿,不要立时毙在陆同章的枪下。
过了片刻,魏荆天又被□□短刀伤了四五处,浑身血染,面目狰狞。崔相鳌唯恐被陆同章等人夺了大功,也不待圆满收功,强压着气血,站起身来,抄过旁边人的宝剑,喝道:“老贼还不领死?看剑!”他飞身而起,宝剑幻化出一片剑幕,也分不出是斩是刺,向魏荆天罩来。
魏荆天骇然大惊,心中恨恨说道:“终还是要死在崔相鳌剑下了!唉!”他深悔先时没将崔相鳌毙于掌下。奋力一脚向钢枪踢去,枪尖在腿上挑起了一大块皮肉,挥洒着血雨飞了出去。他面目悲壮惨烈,只待就死。
忽然,林天鸿失声大喊道:“不要啊!”他以“魅形鬼影”的步法抢上前去,用足了全身力气,纵身向崔相鳌撞去。
崔相鳌呼喝一声,飞跌了出去。
林天鸿这一撞着实不轻,他栽在地上,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差点昏死过去,腹部的伤口撑裂,又汩汩冒出血来。
崔相鳌本就是强行收功,没有调平内息,被林天鸿出其不意地一撞,气血翻涌更甚,招式又已用老,变式不得,直直摔在了地上,情状甚是狼狈。他强行压住气血,禁不住咳了两声,站起身来,又羞又怒,恶念顿生,杀机立起,喝道:“小兔崽子,你找死。”挥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