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全都给我滚!本世子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可怜!”天纳努力地控制着怒火中烧的情绪,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茶杯往地上一摔。
难得情場失意的世子爷不怪罪,众人马上拉着自己的妻子逃跑。
“四年学海已归涯,情人他嫁吾心寒。再度相遇人已非,两人无言各自归。”天纳一阵苦笑,又再落泪,终于情绪失控咽鸣大叫“呀!……”
自天纳昏去后一直守在宮门等待天纳消息的小湃一见她出宮了便偷偷跟随着,一路上看见天纳精神颓废,失魂落魄,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甚至跌倒在地,但却偏偏不能上去扶助。
默默地在背后看着她听着周遭的百姓的评论,时而发怒,时而痛哭,又不时傻傻地笑。看到这样被自己害成到痛不欲生的天纳,小湃好想好想上前去安抚她,吻她,给她自己全部的爱,好想告诉她自己是有难言之忍。
可是她不能,不能冲上前抱着天纳诉说一切一切,她只能这样沉默地跟着天纳,看着她与内心交战,伤心,落泪,受伤,情绪失控。
辽阔的天空,下起了雨,雨水点点滴滴沾在她们的身上,衣服尽被打湿,蓬头散发,她们都被爱情伤透了心,她们都被迫违弃心爱的人與他人結姻,她们都不由自主的活着,此生不再相见。
小湃被天纳极为低落的情绪感染,两人同时淋着雨无视四周正为躲雨而到处奔跑的人漫步街上,口中皆念念有词“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不相知,便可不相思。不相伴,便可不相欠。不相惜便不忆。没相爱又何来相弃?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不相误,便可不相负。不相许,便可不相续。不相依便不偎。没相遇又何来相聚”
两人同时抬头看着阴云满布的天空,脸上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一字一字慢慢地道出“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这是当年在天行山上治毒时李天纳練書法时随手寫下被小湃看见的。
皇宫之内,太医替老皇帝敷药后,老皇帝便命众人退了下去,只剩下恭亲王、艾儿公主和丞相三人,各有心事。
“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老皇帝低着头摸着被烫伤的手,神态严谨。
“纳儿她还是太小孩子气,为了感情之事不懂轻重,请父皇息怒。”恭亲王暗示着天纳不适合当上王者之位。
“算了!我们都年轻过,心爱的人都是比我们先去,他的心情我们应该明白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他将来要继承朕的天下,也许这是上苍对他的磨炼。”老皇帝虽不明为何恭亲王一直阻止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但也不得不让他明白自己心意已决。
“皇爷爷不觉得小湃此举十分奇怪吗?”艾儿公主一语中的道出整件事的核心,带领大家思考眼眉之急,也正好解开这尴尬的局面。
“嗯,众位将军敢上颈上人头作担保,而且面临大敌之时小湃奋不顾身的深入敌阵救纳儿,再加上在纳儿重伤之时她又不眠不休不吃,寸步不离地在旁照顾着纳儿。这些都足以证明这两小口情深似海,但为何胜利回朝之刻却又有了如此重大的变化?在纳儿重伤之时必定发生了一些事。”老皇帝一直想不到个中原因。
“禀皇上,微臣有一事禀告,是关于文炜的。”丞相眉头深锁,心里总想着文炜应该是这件事的中心点。
“这里没外人,小转你就直接说吧!”煩憂了一天,老皇帝都感到有点疲憊了!
“皇上,今日退朝之后,朝上大臣还没退去,众将军跟小湃发生争执,文炜当时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以副帅之权威胁众将军退下,其面目之相十分凶狠,丝毫不容拒绝,更无视在场的爵爷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