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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3 / 5)

也别想好过!”

裴良春无谓笑了笑,声音低得像风:“你若不想 承认,便想一想御史台审案的本事。我有多少手段、冯供奉有多少手段,你应当略知一二。眼下还没有问不出的口供,我认为你没有本事成为第一个反例。何况—— ”他的语气更缓和了一些:“你拉我下水也无妨,如果你想让你那些罪不可赦的秘密被翻出来的话。”

他一提起这,魏县令鱼死网破的气焰立刻消了一半。

裴良春已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遂接着道:“这件案子的最好结果是杖责,最坏结果是左迁。但若牵扯进其他的事,比如你的那些小秘密,恐怕最好的结果便是流放,至于最坏的,你猜?”

魏县令气焰已消得只剩一成。

裴良春对着微弱烛火,抬起手端详了一下指上一只细细碧玉戒,这才转过脸问道:“所以你是打算暂时失势呢,还是为了内心一点阴暗的想法,被流放至死呢?”

他像一条致命的毒蛇,魏县令已彻底失了言语。

裴良春心中十分有度,依照魏县令的秉性,他自然会选择前一条路。

毒蛇心满意足地整了整袖口,漫不经心地掠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转过身,悄无声息地折了回去。

——*——*——*——*——

旬休过后,天气好转,各衙门又回到了“热热热”、“忙忙忙”、“烦烦烦”的夏天状态。

南山因身体不好,加上又要照顾凤娘的缘故,告了好几日假,不去官媒衙门,也不去跟着老师巡街。但她人虽未到,却十分尽职尽责地在家画了万年县各里坊谱,图竟细致到连一座半丈宽的小桥也画上去。

漫长的夏日,图好像也是画不完的。有节奏的蝉鸣声像催魂曲子一般,听得人脑子都晕。邻居娘子送来了新鲜的梅子,南山道了谢,拈了一只塞进嘴里,觉着爽快了一些,又低头继续画。

凤娘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她道:“你不用在家看着我,知道你有许多事要做,快去忙罢。”

南山回:“不忙不忙。”

“你不是说不忙便穷,将来只好吃减价的太仓米了吗?”

“这阵子不着急,我还有余粮。”南山边说边按住尺子继续画。

这边凤娘絮絮叨叨赶不走她,然没过多一会儿,门就咚咚咚被人敲响。南山抬头一瞧,搁了笔跑出去,开了门一看竟是官媒衙门的一个九品媒崔媒官。

崔媒官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哎呀你看起来也好得差不多了嘛,干甚躲在家里不出门?都快忙得上火啦——”她指指自己破掉的嘴角,“吃甚么都疼!”

“我、我告了假的。”南山辩驳道。

“哪管你这个,有口气就得跟我走。”

“咦?”

“来了个特别难伺候的,偏要挑自己看着顺眼的媒官说亲,姚媒官让我将你也带过去。”崔媒官长得高大壮实,她说着就将南山揪走,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南山当然不好在同僚面前施展她不寻常的“功夫”,便只好朝邻居娘子嚷了一句:“某去衙门了,大娘替某照看下凤娘,多谢啦!”

邻居娘子应了声,南山这才费力掰开崔媒官的手,跟在她后头往衙门去。

她不知道这时候衙门里聚了一众人,出去跑媒说亲的几乎全都折了回来,就为了看稀奇事。

稀奇事的主角是两京最有名的老处男,哦不,旷男沈台主。

沈台主亲自到了官媒衙门,请人说媒,实在是稀罕得不能再稀罕之事。大家还以为他要刮掉头发当和尚哩!

又有媒官暗地里嘀咕“哎呀那皮囊刮掉了头发太可惜啦,虽然光头也应该很好看啦”、“沈台主喜欢的不是男人吗”、“太愁人啦,谁家娘子可以说给台主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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