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范老师请假不上课了;成天蒙在宿舍里抽烟。
校长眼瞅着没人管理眼看就要被放羊的学生;急得嘴上起了一串串的泡。他一边代理了该班的班主任负起临时管理责任;一边又积极动员韩少波等几个与班主任走得比较近的学生想着对策。
这天;校长把韩少波叫到了范明利宿舍前打算开始做他的思想工作。谁料范明利反锁了门;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
校长吩咐韩少波搬来两张桌子并叠放在一起;然后让韩少波登上去;贴着窗子顶端的一条缝朝里观察。韩少波眯起眼睛朝里仔细看了一会后;惊叫了一声;差点一脚蹬空从上边载了下来。他抹了把额头;从上边跳下来就抬脚直踹门。
校长让韩少波的异常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但他似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拉住韩少波:“你看到什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韩少波使劲甩开校长拉自己的手大声吼起来:“快;快撞门救人呐!”
“救人?”校长惊叫了一声后;随之做出的非常迅速的动作就是;将他那瘦瘦的老腿抬高;用足了劲朝范明利那紧闭着的门一下下踹去!
“你们滚开!快滚开;别管我的事!”
屋里爆出的范明利歇斯底里的咆哮声让校长如释重负;他停了下来;坐在地上用手直摸那酸痛的腿脚。随后朝里喊话:“有啥想不开的?多大点事呀?看看你这个折腾;还让大家过安宁日子吗?一个大老爷们儿;又是为人师表的;怎么净出这洋相事呢?”
几个轮番过后;韩少波终于将门踹开。校长一骨碌爬起来冲进了屋里。只见范明利趴在桌子上;满脸泪痕;手里拿着支笔正写着什么。头顶上;一根绳子打好了结挂在屋梁上晃荡着。
校长劈手夺过范明利手中的笔;朝他写了半天、已被泪水浸泡得斑斑驳驳的纸上扫了一眼。原来是范明利是在写遗书!
“呵呵;真不想活了?你是觉得学校这乱子还不够多是咋的?想死那好办呀;来吧!我扶你上去;把你这颗不值钱的脑袋套到那个套子里还不容易吗?”
校长气咻咻的话音刚落;范明利突然大放悲声。他脸上的肌肉充分地抽动着;五官互相配合做着悲伤时的夸张动作。心中的不快极其生动地被描绘出来。
“我必须去死呀!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校长拍着大腿苦口婆心地说道:“死?死还不容易!不过也得想想;是啥大不了的事值的你用这种方式来解脱自己?你的事先别说;你得为学校、为我着想着想吧!你两腿一蹬是万事大吉了。可我呢?好赖也是这个学校的校长吧!这责任你就这样甩给了我;我负得起吗?你生怕学校现在还不出名是咋的? 你今天这样一搞;学校明天就得黄摊!”
范明利木然地呆立在那里;校长的话链不断;不时有几个词或几句话闯入他的耳中打理着他杂乱的思绪。
“人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好歹这副骨架是父母给你的!凭什么你先走在他们前边?你赡养老人的义务尽到了吗?父母把你从巴掌大养成人容易吗?你还年轻;前途可以说光明一片;有啥想不开的?”
……
范明利又开始抽抽哒哒地哭起来;成了泪人。校长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摇摇头叹道:“唉!也不知你到底是为了啥!不管心里有啥疙疙瘩瘩的事;憋着难受就哭吧!但是多注意点身体吧!”
范明利继续着抽泣声;将遗书抓在手中揉成了团;然后又扔在地上用脚踩来踩去。
校长将头转向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韩少波说:“你留下来和范老师聊聊吧;然后将班里这几天的情况向范老师汇报一下。”
校长对韩少波交代完后;又对范明利说:“晚上我让老孙头做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