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了剪彩,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女人们把自己能戴的上的首饰全部展示出来,杜安拿出平板电脑拍了一张照片,所以画面里是没有杜安的,小云拿着平板画了一副巨画,把每个人的脸都勾勒的熠熠生辉,把杜安加了进去,装裱起来,挂在音乐厅的墙上,让每一个来到音乐厅的人都能看到当日的盛景。
开春以后,大量的货物涌向附近大城,尤其是长安洛阳,以五里坡技术为根底的产品层出不穷,大量的商贩从中获利,更加繁荣了蓝田和五里坡各工坊的生产力,从端午节开始,这些廉价商品开始销声匿迹,蓝田和五里坡的工坊逐渐安静下来,一批批的人跟着商队,带着钱财工具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他们的钱都在商队手里,靠他们单个人去背,累人不说,路上极其不安全,大几百人的商队,浩浩荡荡,有个劫道害命的也得掂量掂量。
开春以后,小云的主要工作是在长安贷款,让黑市更乱一些,当然了,大名鼎鼎的王大仙儿又出现了,带着各种各样精美的琉璃器,闭口不谈的大生意在各种小圈子内疯狂传播,以张鹤冲为首的一伙二代几乎垄断了整个琉璃器生意,大笔的资金砸进去,海量的人涌进来,琉璃器本就价值不菲,随着炒作,价格更加高昂,而王大仙儿也没让这些看客失望,拿出来的琉璃越来越精美,器型越来越大,吸引着更多的人入圈,盘子做的更大,他们也更疯狂,张鹤冲不停地买四周的宅子,其他二代则夜夜笙歌,留宿平康坊,仿佛钱是大风刮来的一样,一掷千金,毫不吝惜,让更多的人生出贪婪,都想进这个赛道上这条船。
事情总是会让它往戏剧化的方面发展,总导演就是如此安排的,这群二代分裂了,变成了两大一小三个团体,以张鹤冲为首的激进派,以长孙冲为首的保守派,以程处默为首的瞎搞派,张,崔,卢,郑,王,五家一心把盘子做大,采用人多分大蛋糕的做法,不搞那种今天挣一笔就喜滋滋好几天的小儿科玩意儿,进更多货,把控更大的市场,以长孙冲为代表的几个二代则是今天捞一笔潇洒几天,明天捞一笔潇洒几天,两伙人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只能分道扬镳,各干各的,而程处默这样武勋二代则是胡乱搞,没有章法,对对缝,拉拉人,挣个仨瓜俩枣挺开心,主打一个无本买卖,不投钱,就挣个中介费。三家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也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内发力,一条鄙视链形成,总之谁都瞧不上谁,都捏着对方的软肋猛攻,他们这套词儿都是从报纸上学的,马周把他们分成爬的高死的惨流派,囤这么多货,哪天不值钱了,不得自个挖坑卖自个呀。鼠目寸光派,完全不管明天的价格,今天挣了今天就能落袋为安,拿到手的钱才叫钱,明天涨多少是明天的事。饥一顿饱一顿派,主打一个磨破嘴皮子,成事不足两三件,嘴皮子又不值钱,磨呗,又磨不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赔钱的买卖无人问津,赚钱的买卖人人打听,各处大城都在疯传琉璃器的事儿,张鹤冲他们固守本地,通过运作让琉璃的价格稳中慢涨,很少出货,保证盘口稳定。长孙冲呢则天天往外跑,尽量把琉璃卖到更远的地方,赚了不菲身家。
崔慎行遇上长孙冲一系就开骂,我们辛苦做的价格,你倒好,仓廪鼠,盗取我们辛苦劳作的红利,长孙冲一系也不嘴软,市场是大家的,谁想做就做,你管得着吗?你也卖呀,谁拦着你了,于是,着名的四月花事件爆发,都是二代,不敢真的动刀枪,路边的花枝可算相当趁手了,折了带残花的树枝就往对方身上招呼,打得那叫一个惨叫连连,哭天抢地,看热闹的人给长安时报投稿,一群智障儿童于四月初东城门边花斗,起初口角,后折花枝殴斗,随后残花败枝一地,人人脸上纵横交错,姹紫嫣红,如绽桃花,马周撰搞时戏称世间四月花竞时,游人伤春展黛颜。这件事让琉璃制品正式登上大舞台,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