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打来电话,红旗过去还是和那个淳粹配对双打。
几次磨合下来,两个人之间虽然言语不多,到还越打越顺了。也是沾淳粹的光吧,找他陪球的都蛮舍得花钱,有时很尽兴了,还额外给些小费。红旗同志还很赚了点儿。
攒到将近一万时,红旗想,要赶紧去给那个“国左儿”送去了。
这天,红旗带着她平生第一次赚来的钱来到俱乐部,想着今天打完这一场,就去趟医院,把所有的钱不留名送去给国左儿。
红旗同志“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柴米贵”的,可到真还不是个不清白的,她知道这钱“有点多”,要放好。俱乐部给他们这些陪球的专门准备有休息室,每个人还有个小柜子,可是没有锁,红旗同志还蛮过细,路上都在琢磨是不是去了后找经理要串钥匙把自己的包儿锁起来,————
经理给了她一把锁,她拿着去了休息室,一开门————
红旗同志站在门口,愣了下,不过,还是进去了,走到自己的柜子跟前,
是着实让她惊奇了下,
淳粹正和一个男孩儿坐在那边的小沙发上,那个男孩儿嘴边叼着根儿烟,正从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拿出————几打百元一捆的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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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一打放在淳粹面前,那意思,好像再要他过目?因为,淳粹坐着的姿态实在悠闲,淡淡地看着男孩儿一打打摞着放在他面前,
那个男孩儿看见红旗走进来,还皱了下眉头,望向淳粹,看见淳粹无所谓摇摇头,才继续往外面拿,
看样子有十几打吧,一打大概一万————
红旗想,这才叫“好多钱”————
“孟东那边说他们想涨点价,”听见那个男孩儿说,
淳粹也点燃一根烟,吸了口吐出来,一指磨了磨下巴,
“那儿什么情况,”
“放心,都是有家底的,再又要考试了,忒俏!”
淳粹点点头,“那就涨呗,”
男孩儿笑起来,站起身,“走了啊,”
“小起!”
男孩儿回过头,淳粹就坐在原味上拿起面儿上的一打人民币丢给他,
男孩儿接过笑着晃晃,“谢了,”走了。
淳粹懒懒站起身,还叼着烟,也不像多在意的捡起这一捆捆人民币就那样丢进他自己的储物柜里,
他那柜子也没锁,就一关,他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水就要出去,
“等等,”
红旗喊住他,
就见这丫头又把自己本来已经放进柜子里的包儿又拿出来背上,
“我先出去,”
她先出去了。
这孩子精啊,她还知道避嫌!
红旗出来就想,这个淳粹看来是个超有钱的而且很不在乎钱的主儿咧,还陪球?而且,陪球赚的,就忒小气。真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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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解也只是一时的不理解,这种事儿 ,她不会长久放在心里。球,还是认真地打,钱,还是 快快活活地赚。好事,也要赶紧去做。
红旗找到了北京军区总医院。
她还真的很有计划,钱,已经被她用信封包好,她在上面写着“祝早日康复”。她准备找到国左儿的主治医生,或者,这里的护士长,交给他们能确保钱安全到他手上。在此前,她还是想去瞧瞧这个国左儿。
通过一楼的询问处她知道了国左儿病房的楼层,乘电梯上去了,一下电梯,她也还蛮聪明,知道不盲目找病房,可以咨询一下护士站的护士,走过去,却正好有两个护士迎面走了出来,听见他们说,——
“这几天来看那个国左儿的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