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有一位手持拂尘的年轻内监快步走了过来,在寝宫门口跪下,低声道:“国主!”
“谁?!”虽然内监声音极小,但是圣王却猛地惊醒过来,坐起来喝问道。
“国主,五庄观观主有要事求见。”
圣王向来信奉道教,五庄观乃是观淇城最大的一座道观,统领西越国大小数十处道场。五庄观观主跟游老怪一样,都是圣王倚重的人物。游老怪失踪的那段时间里,五庄观观主郁弘成甚至一度取代了游老怪的地位,成为西越国仅次于国主的存在。
“郁弘成?这么晚了他还有什么要事?”圣王沉吟了一下,随即道:“宣他到书房等候,我这便过去。”
片刻之后,圣王缓步来到位于寝宫对面的书房之内,此刻房内除了那名内监外,还站着一位身材与五岁儿童类似,面部却皱纹满脸须发皆白的怪人,两人正退在一旁候着。
圣王进殿后,那名年轻的内监连忙跪拜迎驾,那位怪人却并不叩拜,只是向圣王躬身为礼,就坐在了一侧的椅中。圣王却并未责怪这怪人的无礼,反而点了点头,在书桌后面坐了下来。
来者正是五庄观观主郁弘成!
国师面无表情,待圣王坐定后即向圣王进言道:“国主,大事不妙,国师他要造反了!”
圣王闻言大惊,“观主何出此言?”
郁弘成忙道:“我方才得到情报,今早国师大人竟然没征得国主您的统一,私自将驻守在观淇城十里外的禁卫军大营全部五万军队调离了观淇城,此时正在前往西越国与楚国边境的路上!”
圣王拍案而起,“国师他竟然敢擅自调动我的军队?他为何要这么做?”
郁弘成又道:“不仅如此,国主,臣近几日夜观天象,发现观淇城西方王陵所在天象大乱,灵气冲天,星斗移位,隐隐有幻象浮现。结合臣连日占卜所得,再根据以往文献记载种种迹象,皆显示此乃祸国殃民的凶兆!”
“什么,观主你没有弄错吧?竟是凶兆降临西越国了!?可是先前国师还说此乃我西越国注定中兴的大吉之兆啊?”圣王大吃一惊。
“断然不会错!国主切勿听信国师谗言!”郁弘成大声道:“上一次凶兆降世,还得追溯至五百年前,其时我们西越国尚且国力雄厚,万民归附。但王陵却出现过一次动荡,显示出大凶预兆,导致后来当时我西越国的一位郡守不久便即起兵叛国,最后竟然引发周围数国尽数起兵攻击我西越国。最终使得我们西越国国力下降到如今这个地步!”
“国师明知王陵动荡,国脉受到影响却不如实禀告国主,反而报喜,如今又私自调动军队,可见其有谋反之心!臣恳请国主下旨,将国师这奸贼囚禁起来,严加审问!”
圣王显然也对王陵动荡会影响国运的事情有所耳闻,未等郁弘成说完便即龙颜大怒,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国师竟敢欺瞒于孤王,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来人!速将国师带来,我要问他究竟是何居心!”
当下立马有守在外面的侍卫领命而去。
等待游老怪的时候,圣王又担忧道:“观主,国师包藏祸心,此时已经昭然。可是既然你说西郊王陵动荡,预示着大凶之兆,那又该如何是好?”
游老怪回道:“国主不必担忧,臣自有应对之法,臣已然召集了西越国内道家修士,即刻赶来观淇城,封印王陵!到时还请国主你留在宫城之内,不管外面发生任何异动,都不要理会,自然可保平安。”
郁弘成既然说了已然召集修仙之人插手此事,那定然是没有问题了。国主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劳烦观主操心了,我西越国基业本就弱小,到了我手上更是时刻如履薄冰,至今仍能在诸侯面前苟延残喘,还是有劳观主你多替孤王分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