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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2 / 5)

捂住胸口,一脸沉痛,“陆兄,您这句,着实让逐浪我伤得非常之重啊。”

陆一逢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答话。只是将手里的木雕放在膝上,伸手端起了大瓷碗,一口干下,方才低头望着空碗,道:“说吧。向来都是你来烟尘居蹭酒,若非有事,怎会将千里庄雪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给挖了出来?”

江逐浪一手握住酒坛坛口,为他满上,“陆兄怎是如此小气,区区几坛酒还要斤斤计较,实在是有失风范啊。”

他端着酒碗,斜眼瞥她,“抱歉,陆某山野愚民,向来是锱铢必较的。不过,在下无论再如何小气,也好过你这蹭饭蹭酒的厚脸皮。江逐浪,你真的是女人吗?怎会有你这般厚颜的女子?”

她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难道‘陆姑娘’你还要验明正身不成?哎呀呀,这可是逐浪的大事,需不需要去千里庄开武林大会,召集各派掌门见证呢?”

“……”他再不说话,只是将碗中佳酿一口干尽,又倒上了一碗,饮毕,便将酒坛向前一推,“三碗已过。恕不远送。”

眼见他又抓起刻刀,继续琢磨起手中的木雕来,江逐浪干脆一手抓起了酒坛子,叹息道,“真是难相处的恶朋友。既然陆兄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那么逐浪也只能不得不祭出‘醉鬼神功’了。”说完,她便作势要将整坛子灌下肚去,却被他一手挡住。

她笑眯眯地看向他,只见他脸色铁青,额前成川。

这个江逐浪,一旦发起酒疯来,却是比红了眼的疯牛还要猖狂!加上她天生神力,虽然武功底子并不佳,但是在这疯癫状态,若想将她制住,却也并不容易。每每等他费了老大子劲将她敲昏之时,这烟尘居的茅草屋子,也就给拆得不剩下什么了。

想到这里,陆一逢敛起眉头,无声地叹出一口气来:“只缘交友不慎,一失足便成千古恨。说吧,你究竟又要坑我什么?”

江逐浪立刻放下酒坛,笑答:“陆兄严重了,逐浪怎敢坑陆兄您呢?便说有那个胆量,也没那个本事啊。耶,陆兄,莫把逐浪想得那般恶质啊。”

陆一逢斜瞥了她一眼,便转而望向手中还看不出什么形状木雕,“恶质谈不上,只不过天生霉星,爱将人拉下水而已。有你此等扫把星在旁,纵有十条的命也不够赔的。你还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耶,陆兄,说话怎的如此粗俗?”江逐浪自斟自饮,又干了一碗,笑道,“怎可在姑娘家面前,这般满口屎尿?”

“姑娘?你?!”他冷笑一声,未抬头,只是伸手将手掌平平地推了开去,那原本放在石桌桌面上的酒坛,便立刻飞了出去——稳稳的,一滴也未溅出来。

眼见酒喝不成了,江逐浪放下手中空碗,笑眯眯地蹲在他的小竹凳面前,平视他,“陆兄,荒野闷三年,是非分不清,未想到你越发一毛不拔了。平日多喝你几坛酒,你便要唧唧歪歪。今日逐浪我特地带了佳酿,才喝几口你便心疼了?要喝你说便是,逐浪我绝不夺人所好。”

他冷哼一声:“铁公鸡不至使人惊讶,怕的是满是蛮力的撒野醉猫。”

“哈,”她大笑道,“这话说得可就过了。谁不知‘落墨半剑’剑法无双,怎会怕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醉酒蛮女?”

“头脑简单?!”他斜眼,“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姓史的小子混了那么久,白的也成了黑。更何况,你江逐浪本就是个天生的祸害,对那些鸡非狗跳的闲事,不用人教,也便无师自通了。”

“耶,陆兄过奖了,”她忙摆手,笑道,“逐浪不过空有一身蛮力,若论智谋,怎比得上陆兄?否则,也不会受人之邀、三番四次来这烟尘居请卧龙出山,却始终一无所获了。”

手中的刻刀被骤然握紧,陆一逢未抬眼,只是淡道:“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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