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退让放弃,他有那个自信,也有那个能力,凭什么还要顾虑重重地放弃想要的一切?一时不能得到,没关系,他可以换个方式或逼迫或交换得到,只要他想要的,任何人都没资格夺走,他也不会容许谁有那个资格!
过刚易折……
胤禛勾起唇角笑得凉薄,这辈子他怎么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以硬碰硬,刚直不阿,那简直蠢透了!论计谋、论心智、论缜密,他比谁不足?既然别人想要让他不舒服、不好过,那他就早早的挖好坑,让他们比他更不舒服,想伤到他,那就让他们自个儿都不知道怎么栽得跟头!
“徽音,你看着吧,朕绝不给你半分机会,除了朕,你休想有别的选择!”胤禛一拳砸向书桌,震得上面的东西纷纷跳起,却见他清俊的脸上,表情既自傲又决绝,一句话坚定得让人心惊。
康熙四十七年,等着吧!
胤禛转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高深莫测地笑了,所谓逼迫……谁逼谁还不一定呢,他倒要看看,谁能奈他如何!
西郊,简陋的阁楼二层,在唯一的榻上打坐的女子睁开眼,温柔而满意的笑了。
徽音想着刚刚探出神识的所见所闻,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胤禛果然没让她失望,只是这说出的话,意思虽让人感念,口气却绝谈不上好,看来即使过得再久,这男人执拗、别扭的性子也改不了了。
想想这几年慢慢滋生出的默契,徽音轻笑出声,觉得她和胤禛即使没有提前商量,行事起来也还是挺配合的,不过,她从未料到过,康熙会为了试探而说出事实,而且……重生而来的胤禛,竟然对康熙的父子情分,淡薄到如斯境地,不知是好是坏了。
经胤禛这么一来,徽音想,明年与康熙谈判时,她就能越发无所顾忌了,其实……从被关起来后,她就没再打算顾忌什么,反正如今的她也非康熙三十七年所能比的了,不再是单枪匹马、人生地不熟,而是手握众多筹码、底气十足了。
且不论修为如何、武力值如何,就是任何一张牌打出去,都足够康熙焦虑一阵子了,徽音毫无压力地笑,她还担心什么呢?该担心的,另有其人才对!
至于胤禛,既然他不肯弃,那么她又怎会轻易放手?他们都是一样固执的人啊!这天底下能左右他们的人,永世都不可能出生,就算出生了,也定不会活下来!
第50章 结丹度劫
腊月将至,又是一年终,京城里各家各户都陷入辞旧迎新的气氛中,雍郡王府里亦是,自九月底低沉压抑的气息,似乎一扫而空,除了胤禛和颜颜外,旁的人似乎都忘记了府里少了的那个人。
自胤禛探望过颜颜后,九、十、十三阿哥三不五时就会转到雍郡王府,仅通报一声便直奔西南院去了,以至于府里的其他几个小豆丁,和这三位叔叔都变得很熟悉,全不见从前的乖巧。
胤禛只是听着苏培盛的禀报,没有半点阻拦或者不满的意思,于是奴才们心领神会,每逢三位爷过府,好吃好喝备着就是,一个个跑腿跑得利索极了,当然,得的打赏肯定也不会少。
乌喇那拉氏身子沉重,正月里她就要生产了,所以年节的事不得已交给了宁楚格操办,幸好宁楚格只有四格格一女,否则她哪里肯这么容易放权?如今,就盼着生下个健康的小阿哥了,凭着她的出身和嫡出这两样,怎么都比西南院那些奴才秧子生的阿哥强!
从康熙四十四年整顿过内院后,胤禛对府里的掌控虽说不上十成十,□成却是有的,各院的女人们都在干什么,他自然心中有数。有儿子的巴望着世子之位,没儿子的算计着争宠,除了叶赫那拉氏专心养育女儿外,旁的没一个是省心的。
一想起这些各有心思的女人,胤禛就不由得望向西郊的方向,不知徽音怎样了,可曾受冻?可曾吃苦?可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