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高兴呢!
年过完了,尽管没出正月,可大清的朝廷机构已经开始运转了,这不,康熙准备带着四、七、十三阿哥去巡视永定河,等积攒的政务处理的差不多,想来便要出发了。难得有些空闲,胤禛到了徽音的院子,想着临行前来看看她,至于是否有别的什么事,就没人知道了。
遣了奴才出去,两人在极好的阳光下写着字,相处得倒也不错。
“徽音,你怎会写这种字体?”胤禛拿起书案上的纸张,感兴趣地指着上面的字问。
将毛笔挂到笔架上的女子闻言抬头,浅笑着开口:“很奇怪?您是不是第一次看到就想问了?”徽音点点摊在桌上的墨宝,回忆道,“奴婢幼时习字描了父亲的帖,他用的是柳体,可教导奴婢写字的是祖父,他用的是颜体,后来慢慢写得多了,又看了好些帖子,总觉得欠缺了点什么。直到看过瘦金体,奴婢发现那种字体极为有意思,不似柳体骨力刚劲、疏朗开阔,也不似颜体气势雄浑、笔力圆厚,嗯……瘦金体显得挺拔犀利,有一种能让人难忘的深刻。”
“所以你习了瘦金体?”胤禛看着手中半点不像瘦金体的字,不禁道,“爷倒没料到竟有女子喜欢铁画银钩的瘦金体。”
“哪儿啊,奴婢虽觉得瘦金体好看,可却不喜欢它的锋芒和气势,所以慢慢写着就变成了如今这副字迹,”徽音拿起一张纸,比划着说,“您不觉得奴婢的字像个纤细的美人吗?没有颜体的筋,没有柳体的骨,也没有瘦金体的气势,但独有一种风流,清丽而隽永,能如细流一般深入人心?”
胤禛注目纸上,随即抬头瞟了拿字显摆的女子一眼:“美人?爷没觉得,再说有你这样自夸自擂的吗?”
“四阿哥,您真是会打击人哎!”徽音泄气,低声抱怨了一句,结果额头上就被敲了一下。
“怎么和爷说话呢?”胤禛竖眉,眼底其实划过了一抹笑意,面上冷淡地吩咐,“爷头痒,你伺候爷洗洗。”
“好,奴婢这就吩咐她们取水来。”徽音放下手上的纸张,应了一声绕过旁边的男子,暗地里拿眼角横了他一眼,腹诽道:明明喜欢,你就装吧!
望着那道纤细的背影离去,胤禛低头用手指掠过纸上的一个个字,勾唇笑了笑:“不说还不觉得,这么一看确实像个江南女子……”
打了水,调好水温,徽音坐在软榻边给躺着的男子散了发辫,听话的开始洗头,因她动作舒缓轻柔,还力道恰当地按摩了头上的几个穴位,胤禛慢慢松了心神,再加上不知是用了什么东西清洗头发,有一阵淡淡的香味飘出来,既好闻又安神。
“这是何物?”嗅了嗅空中的味道,胤禛略显低沉的嗓音响起。
洗发的手未有停顿,隐带笑意的清润之声答:“是奴婢身边的丫头用花瓣调的膏子,作胭脂作香料都不错,用来洗头可以宁神静心、养护发丝,奴婢见您容色不佳,便挑了这种味道的。”
“你会观人容色?”
徽音取瓢舀了一旁桶里备好的温水,冲掉胤禛头发上残留的清代洗发膏,慢慢顺着长长的发丝:“奴婢学了医,所以懂得一些,您最近要多休息,跟着皇上巡行在外,更要顾惜身体。”
胤禛默然片刻,感到头发上包了棉布后便坐了起来,他定定看了挪着桶盆的女子两眼,声音有些轻:“是何时开始学医的,皇阿玛……可知?”
重新坐到软榻边示意上面的男子转身,徽音为他擦着头发:“毓庆宫那件事以后,奴婢想,天下间应该没有人喜欢吃两次同样的亏。皇上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早晚都会知道的,由您去说也好。”
胤禛猛然转头,拭发吸水的棉布掉在榻上,有些愣神的女子重新捡起来,不去看他的眼神是何种含义,只继续在他背后忙活着:“您不能忘了皇上命